为了万无一失,刘怀远召来了江防营精锐足足两百人,具体行动之际也是十个江防营将士负责围捕一个可疑壮汉。
然而,这些壮汉的攻击行动毫无征兆不说,而且还皆是武艺高强、攻势凶猛,竟然在短短片刻间,就把他们身周那些毫无准备的江防营将士打得抱头鼠窜。
刘怀远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江防营精锐,在这些壮汉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击溃了自己附近的江防营将士之后,这些可疑壮汉也是毫不停留,立刻从码头各处奔回了他们所乘坐的客船左近。
但他们并没有登船逃窜,而是与那些原本就留在客船周围、负责戒备的另外几名壮汉汇合于一处,死死挡住了江防营将士们的追击与围捕,即便是以一敌十,也绝对不让江防营将士们冲上客船,可谓是死守不退。
至于刘怀远麾下的那些江防营“精锐”,也着实是丢人显眼,刚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就罢了,现在双方已经是明刀明枪,又是以十倍人数优势强攻这些可疑壮汉,竟然还是如卵击石一般,不仅无法顺利击破防线,反而是屡次让这些可疑壮汉击退了攻势。
看到自己的麾下精锐这般不堪,刘怀远不由是恼羞成怒,大声呼喝道:“传我武臣令,立即取来二十张强弓!我倒要看看,这些凶徒的血肉之躯,能否挡下江防营的利箭!”
*
就在江防营将士与那些可疑壮汉在客船周围战作一团之际,一名面容俊秀、气质不凡的青年公子正站在客船甲板上、低头冷眼观察自己脚下的种种乱象。
他所在的客船明明是遭遇了大队官兵的强攻,但青年公子依然是面色冷静、毫无慌乱之意,就好似眼前这场乱战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场面,又好似他有能力随时平息眼前这场乱战。
冷眼观察许久之后,这位青年公子摇头道:“江南承平日久,百姓们也相对生活富裕,军备果然是彻底荒废了!仅仅是我手下的二十余名护院,就轻易挡住了他们二百兵力!你看看,这些江防营兵马,哪里还有当兵的模样?只是稍微受了点伤,甚至还没有见血,就哭爹喊娘的四散溃逃了!这种兵员素质,若是放在辽东或者陕甘,就连当炮灰的资格也没有!”
在青年男子身后侧位,还有另一位年龄相仿、面颊上带着未愈刀伤、脖子上还绑着绷带的青年男子陪同站立,似乎是青年公子的心腹伴当。
后者闻言之后,就用沙哑低沉的声音答道:“少爷您近年来见惯了陕甘兵、辽东兵、蒙古军与女真军,自然是看不上这些江南少爷兵!他们久疏战阵,平日里操练也就摆摆样子,只懂得吃拿卡要,当然是毫无战力!反而是咱们府里的这些护院,原本就是精挑细选的武艺高强之辈,近年来更是追随您东征西讨,又是与准噶尔骑兵拼命,又是与建州女真对峙,现在对付这些江南少爷兵自然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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