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枭竟然敢违背七皇子殿下的命令,还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整个‘嘲风’组织皆是面临着暴露之忧,待我见到蒋枭之后,就一定要让他给出一个交代!若是这个交代不能令我满意,那他就别怪我卸磨杀驴了!”
“也许,我还可以趁机出手铲除蒋枭,重新掌控‘嘲风”……不,不对,我并无必要再次掌控‘嘲风’!那些‘嘲风’死士,绝大多数皆是由蒋枭亲自考核招收,又长期接受蒋枭的训练与指挥,终究是更多忠心于蒋枭,我在驾驭之际也无法得心应手……“
“更何况,眼看着七皇子殿下即将成为储君太子,‘嘲风’组织的存在也已经变成了七皇子殿下的一个隐患、一个破绽,最好也是伺机彻底抛弃!我若是一直为七皇子殿下执掌死士组织,虽然可以成为心腹,但终究是见不得光、前途也会受限!”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寻机会覆灭整个‘嘲风’组织,把那些死士皆是灭口毁证,让七皇子殿下再也不必担心这个隐患与破绽……七皇子殿下成为太子储君之后,做事之际自然是有我们这些锦衣卫出身的近卫代劳……嗯,待南京之事告一段落之后,我就向七皇子殿下提出这般建议……”
想到这里,郭守忠感动于自己的忠心耿耿之余,内心深处也是越发兴奋。
心有所思之际,自然是时间流逝飞快,赶路也不再枯燥,待郭守忠心中定计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赶到了吕家别院附近。
在蒋枭的操练之下,“嘲风”死士们确实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发现了郭守忠的出现与身份,也迅速就把蒋枭引进了吕家别院的一间密室之内。
进入密室之内,郭守忠抬眼就见到了蒋枭与吕德二人。
郭守忠也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他心中虽然存着卸磨杀驴的想法,但他见到蒋枭、吕德二人之后,表面上依然是不动神色,一如既往的表情严肃、神色森沉,好似公事公办一般,只是开门见山的质问道:“蒋枭,我需要伱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郭守忠的质问,蒋枭不由是眉头一皱。
因为南京城封锁了城门、防止洪水过后难民涌入的缘故,蒋枭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到消息,并不知道“嘲风”死士在南京城内与南洋海盗当众厮杀的事情。
所以,蒋枭立刻反问道:“发生了何事?郭爷又想要什么解释?”
郭守忠轻哼一声,当即就把“嘲风”死士在南京城内暴露形迹的事情告诉了蒋枭,然后就厉声再次质问道:“蒋枭,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给七皇子殿下一个解释!你为何要违背七皇子殿下的命令,让‘嘲风’死士提前返回南京城?他们返回南京城后,又是与何方势力厮杀?”
在郭守忠的再次质问之下,蒋枭认真打量了郭守忠一眼,眉头愈发紧蹙,面色也愈发阴鸷,但并没有立刻回答郭守忠的质问。
见蒋枭沉默无言,郭守忠迈步向前,拉近了自己与蒋枭的距离,双目紧紧逼视着蒋枭,声音愈发冷厉:“蒋枭,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别逼我使用非常手段……若是你有一个合理解释,我还可以在殿下面前为你说情几句,否则……”
然而,不待郭守忠说完,一柄短刀已是毫无预兆的捅进了郭守忠的胸膛。
“嗬嗬……”
郭守忠先是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没入自己胸口的短刃,又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蒋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鲜血不断涌进喉咙,完全说不出来,很快就瘫倒在地。
而蒋枭则是冷冷看着脚下即将死去的郭守忠,终于是回答了郭守忠的问题。
“解释?我当然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即便是像我这样无恶不作之辈,活在这个世上……也有几项正理需要坚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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