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又问道:“那……你的家祖是否也曾是朝廷高官、受过朝廷册封诰命?”
肖顺隐隐也猜到了些什么,神态愈发惊慌,就快要当场哭了出来,苦着脸摇头道:“小民、小民家族世代务农,不是官员之后,也没有受到过朝廷册封……”
赵俊臣微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说完,赵俊臣的目光再次转向吕文升,道:“虽然李慈信誓旦旦的表示李家祖宅的那些火器甲胃皆是受人栽赃陷害,但终究只是一面之词,不能全疑、也不能全信!查桉之事,最是讲究一个人证物证的多方印证……
所以本阁建议,吕知州接下来应该重点审问一下李家的附庸仆从,从他们身上验证真相,这些附庸仆从并没有功名与家世,也就可以随意用刑拷问!只要李家的附庸仆从们经过几**刑伺候之后依然坚持咬定李家无罪,那咱们就转头调查栽赃陷害的事情!而现在……吕知州就从这位账房先生开始审问吧!”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肖顺顿时是瘫软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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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查桉进展就非常顺利了。
并不是所有人皆像是李慈一般拥有不俗胆色,大难临头之际依然是头脑清晰、反应迅速。
当吕文升开始审问肖顺之后,这位账房先生一直是支支吾吾、目光躲闪,任谁都能看出他有事隐瞒。
无奈之下,吕文升只好是依照赵俊臣的建议,对肖顺施以严刑拷问。
眼看着刑具就要上身,肖顺终于是再也不敢犹豫了,大声哭喊道:“我招!别用刑!我全招!李家确实曾有私下购置兵甲火器,小民掌管着李家收支账册,所以也知晓一些内幕消息,还亲眼见过李慈试用火器……但李家究竟私下里购置了多少火器与甲胃,小民就真的不知道了!”
见到肖顺的当场招供,一旁的李慈不由是气急攻心,当即就喷吐出了一口血水,险些昏死过去,彻底不见了此前的冷静与胆色。
赵俊臣并没有理会李慈的丑态,只是趁机插话问道:“那本阁再问你……前段时间兴州境内的那场民乱,与李家有没有关系?又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已经背叛了李家,肖顺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再纠结犹豫,迅速答道:“据小民所知,李家在民乱爆发之前就已经开始秘密囤粮了,显然是早就料定了民乱的发生!也一直躲在幕后推波助澜,不仅向农户们隐瞒了农务改革的各种好处,还到处向人宣扬农务改革的各种坏处,又不断鼓动百姓反抗官府……”
赵俊臣缓缓点头,叹息道:“果然,兴州这场民乱……就是一部分缙绅蓄意挑起来的!当真是居心叵测、罪大恶极!”
说到“一部分缙绅”这几个字之际,赵俊臣转目扫视了不远处正在围观的众位兴州缙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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