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说是积劳成疾,体虚力竭。又受了些风寒,但具体的事情,小的也说不准,老爷病倒了,府里乱成了一团,小的又一心招呼来府的客人,不、不清楚更多。”
听赵俊臣的病情与温采宁的猜测相似,德庆皇帝亦是轻轻点头。
德庆皇帝脚步极快,说话间。在这名赵府下人的带领下,已是来到赵俊臣的睡房之外,却见这里的慌张气氛明显,睡房之外,一众赵府下人来回奔走,熬药的熬药,伺候的伺候,各自忙乱着,与无头苍蝇一般。
其中,德庆皇帝之前派来的那三位御医。此时正聚在一起,面色严肃的商议着什么,在三名御医身旁,则有一名娇小妩媚的女子静静的听着。看似强自镇定着,但眼神之中依旧存着些许慌乱,眼眶微红,似乎刚刚才哭过。
随着德庆皇帝再次表明身份,一众赵府上下人等又是一阵慌乱,跪迎山呼。自不待提。
而德庆皇帝一句“起身”之后。却没有过多理会,而是来到三名御医身前,一脸关切的问道:“赵爱卿的病情如何了?你们可有查出来什么?”
三名御医相互对视一眼后,为首者犹犹豫豫的说道:“陛下,赵大人从病情上来判断,应该是积劳成疾,元气心力,耗不及补。为风寒所引,所以才病倒的。只是……”
德庆皇帝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赵大人的脉象,却颇为奇怪。”
德庆皇帝眼中似乎有寒光一闪而过。面色微凝:“赵爱卿的脉象?如何奇怪了?难道明明病倒了,还会是与常人无异不成?”
那答话的太医慌忙摇头道:“不是,只是赵大人的脉象,实在太过虚弱,甚至会时有时无,这般脉象,倒不似积劳体虚,反倒似……”
听太医这般说,德庆皇帝似乎反而放松了些,但面色却愈加的凝重关切:“反倒似什么?你身为太医,难道连一句工整话都说不清楚吗?”
那太医一咬牙,说道:“回陛下,按理说,积劳成疾,元气心力损耗过多,脉象虚弱些也是应该的,但却也不至于时有时无,只是赵大人如今的脉象,反倒似得了积重难返的重症,又或者是多日进补不良,又正值体内元气有损的样子,而赵大人如今的病症不似得了重症,只是积劳成疾,但赵大人身为朝廷大员,又怎会进补不良?所以微臣着实感到奇怪。”
这名太医早已被周尚景收买,本应该按周尚景吩咐的说辞来向德庆皇帝解释,但看到跟在德庆皇帝身后的温采宁后,再加上赵俊臣的脉象确实奇怪,终究还是不敢说谎。
而听到这名太医的解释,德庆皇帝也是心中疑惑。
确实,赵俊臣家财多少,德庆皇帝心中也能隐约猜到,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也不为过,又怎会进补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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