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常茂的能力与胸襟并不足以担当大任,许多时候还会败事有余,也不应该把这些功绩算在他的头上,所以周尚景就打算让他退场了!
对于周尚景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就像他自己的描述一般,只需要一点小手段而已。
想到这里,赵俊臣认真点头,道:“既然如此,晚辈自然是大胆去办!事实上,就在现如今这个时候,户部尚书李成儒已经向陛下告了假、亲自赶往济宁府了!只需三五天之内,朝廷就会收到消息!”
周尚景微微一笑,缓缓道:“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说话间,赵俊臣与周尚景已是迈步走进了文渊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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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德庆皇帝的刻意为之,文渊阁作为庙堂的核心之处,却是显而易见的破败与简陋,正殿也是极为狭小,宽长只有三丈左右,仅能容下七八张小型桌案。
这个地方,就是阁老们平日里的办公场所。
空间的狭小拥挤,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阁老们相互间商议事情、传阅奏疏很方便。
文渊阁内除了几位阁老之外,还有六七名中书舍人、三五名翰林、以及两三名典籍官、检讨官负责协助,总计也只有二十余名成员。
正殿的左右两旁,还有十余间单独房间,有些是属于阁老们的单独房间,阁老们平时不需要相聚议政的时候,就会留在他们的个人房间养神与思索,另一些房间则是中书舍人与翰林们的办公场所。
全国大大小小的奏章,都是交由通政使司汇总,然后再交给司礼监呈报皇帝过目,最后则是转到文渊阁这里,由几位阁老共同商议着草拟出一个具体意见,再由司礼监把相关意见呈报给皇帝批准,最后则是交由六科负责校对与下发、再交由六部与地方衙门负责具体执行。
见到周尚景与赵俊臣的出现,一位中书舍人连忙是迎了上来。
这位中书舍人的态度异常恭谨,向着周尚景行礼问安之后,又向赵俊臣请示道:“下官徐程,见过赵阁臣!您在文渊阁内的房间与摆设用具,下官等人都已经提前布置好了,还请您抽空去看一眼,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下官等人也会尽快整改。”
赵俊臣则是问道:“几位阁老如今可是正在殿内议事?”
徐程连连点头,道:“辽东那边又送来了一份奏疏,似乎是有些事态紧迫,阁老们正在商议对策。”
赵俊臣与周尚景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赵俊臣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去殿内与诸位阁老商议正事吧,房间布置的事情今后再说。”
说完,赵俊臣抬手一引,让周尚景走在前面,自己则是跟在周尚景的身后,两人鱼贯进入了文渊阁的正殿之内。
刚刚进入正殿,赵俊臣就看到了程远道与李和这两位阁老的激烈争辩。
只见程远道神情激动的说道:“建州女真向朝廷上表主动请降,必然是见到朝廷大军一举击溃了蒙古联军之后心生畏惧,这足以说明朝廷的天威赫赫、不可侵犯,一旦宣扬出去也可以振奋民心士气,又岂能就这样无视不理?”
李和则是连连摇头道:“近百年以来,这建州女真主动请降的情况又何止一次?但每次都是降了反、反了降,朝廷也是烦不胜烦,辽东军镇的防务也是不敢有任何削弱,纳降他们的意义何在?更何况,建州女真的每一次请降,就会伸手向朝廷索要钱粮与好处,这一次更是狮子大开口,朝廷又岂能再被蒙骗?依我看,这份降表,大可不必理会!”
程远道拍了桌案,大声道:“李和,你糊涂啊!朝廷在同一年内,先是收复河套、后又招降女真,这简直就是不啻于万国来朝的荣耀,足以在青史之中浓墨记载一笔!更何况,若是就这样拒绝了建州女真,让他们恼羞成怒的话,岂不是战端再起?朝廷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河套之战,又岂能两边开战?”
李和却是连连摇头,缓声道:“据我所知,建州女真这几年同样是天灾不断,境内兵民饿死无数,这一次的主动请降,就是表明他们已经撑不住了,所以才会开口向朝廷索要大量钱粮,这个时候就应该进一步困死建州女真,又岂能留给他们喘息之机?程阁老太多虑了,建州女真未必还有能力掀起战端!”
另一边,沈常茂则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程远道与李和二人的激烈争论,抬眼见到赵俊臣与周尚景进入正殿之后,就轻轻点头示意,心中却是泛起了一丝怪异之感,只觉得赵俊臣与周尚景二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然后,就见到周尚景直接走到沈常茂的旁边位置坐下,沈常茂则是把他手边的几份奏疏递给了周尚景。
与此同时,赵俊臣也寻了一个空置的末位坐下,表情认真的倾听着几位阁老的辩论。
似乎是建州女真向朝廷主动请降了,但究竟要不要接受建州女真的降表,程远道与李和二人的意见则是截然相反。
就在赵俊臣若有所思之际,周尚景已经看完了手里的几份奏疏,又顺手把这几份奏疏传递给了赵俊臣翻阅。
赵俊臣伸手接过奏疏的时候,却发现周尚景的花白眉毛已是拧成一团,
……
看了大英帝国的决策,发现我笔下的赵俊臣真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大善人啊!
还群体免疫……抗体最多也只能维持半年好吧!
我严重怀疑新冠病毒在英国已经发生变异,从肺炎变成了脑炎。
槽点太多,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