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骄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自己家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没有动静后才敢把钥匙□□门锁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似地颤颤巍巍顺时针扭转了几圈,再歇一歇,又听一阵,确定还是没有动静后才敢继续把门往内推开。
阳光洒在小小的客厅里,通往阳台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说明屋里的人已经起床,而此时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似乎起床的人们已经离开了。廖天骄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惆怅起来,放松是因为佘七幺好像出门了,惆怅大概也是因为佘七幺好像出门了。
“什么嘛,又去送戚佳妍了啊!”廖天骄换了鞋子关上门,有那么点茫然地看着自己家。
家还是那个家,但是心境却和昨晚离开时有些不同了。廖天骄现在很怕看到佘七幺,因为他昨晚做的那个梦。
一想到那个梦,廖天骄的脸就又红了,大冬天的早晨,就连额头都冒出汗来。
廖天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做那种梦!在梦里,他变得很小很小,就如同一只仓鼠一样,小小的、仓鼠一样的他莫名其妙地被佘七幺扒光了衣服浑身都浇上了美乃滋,然后……然后他竟然被佘七幺舔哦哦遍了全身!无论是多么私密的、多么难为情的、甚至连自己都羞于碰触的地方,一个都没有被放过,就像是给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烙下标记那样,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身体,就连指缝和脚趾都被唇舌一一濡湿舔净,那时候梦里的廖天骄只庆幸一点,幸好自己没有香港脚……而等到醒来,廖天骄惊吓地发现自己梦遗了。
廖天骄扶住额头,手底下发烧一样滚烫,到底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廖天骄长这么大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看过□□,这种事情,在梦里他还能稀里糊涂地觉得是要被吃掉了什么的,但是醒过来想一想就能明白其实质。
是春梦。
是春梦不算,春梦里的另一个主角竟然是佘七幺,还能有比这个更令人羞耻的事情嘛!
“你这个朱古力脑壳的白痴,到底在想什么啊!”廖天骄一不留意,又把佘七幺骂自己的口头禅给用上了。他低声骂着,走到相邻的两间卧室旁,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轻轻推开了佘七幺那间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空荡荡的,窗户开着,东风送进来几片早春的桃英,空气中满是一派三月里湿润的清新。
廖天骄长出了口气,直起身来,打算进自己屋子去拿衣服洗个澡,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放到门把上,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廖天骄就这么冷不丁地与屋里走出来的佘七幺打了个照面。
“佘……”廖天骄只说了一个字就哽住了,看着昨晚还被自己在春梦里YY的对象,简直不知道该把脸往哪里放才是。奇怪的是,往常见了他总爱冷嘲热讽的佘七幺今天竟然也没有开口就上来讽刺,而是目光奇异地上下打量着廖天骄。那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眼神,是胶着的也是犀利的,廖天骄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佘七幺的那种眼神,不知怎么就觉得像是有把又薄又利又烫的刀子正在一片片削他的衣服,削得他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又烫得他浑身上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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