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木箱子其实就是个架子,几个木板钉起来的,从外面还能看见里头的酒坛。
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抬着木箱到院中的独轮车上,一来一回的,搬了六七箱,就见那肖三道:“好啦,带去府衙。”
言罢便与人一起推着木箱往府衙赶去。
杨过见他们走了,又等了许久,见无人出现,这才走进小院。
只见他快步跑到刚刚放酒坛的地方,四周看了看,只见一些木箱留下的印记,却没其他的东西。
杨过心中暗道:“如今军粮本就紧急,怎么还有粮做这么多的酒?”又转念道:“他说是陈酿,该是买来的。。。但也不应该啊!若是这钱换做军粮,岂不更好?”
正奇怪呢,杨过就见这边角上的一处矮墙后面还留着一个箱子。
杨过走了过去,见着箱子与刚刚的一样,也是简陋非常,便要上前查看,看看这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后头有人吵嚷道:“说好的八箱,也不查好就走!害我们还得回来搬!”
另一个人也道:“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老的弟子,谁他都使唤上。”杨过闻言急忙又往那树后躲去。
没多久,便这两人进来,抬起刚刚那箱子,径直的往外走去。
杨过心中有疑问,但也知道如今出现必然跑不了,便又等了许久,才又跳出小院,往衙门跑去!
杨过虽然没有实证说这酒有问题,但是却总觉得不对。
一方面无缘无故的一个丐帮长老何必给军士送这么多的酒?另一方面就是那彭长老对郭襄与郭破虏的态度,若不是杨过机警,郭家的这两个孩子被他耍了估计都还要千恩万谢。
杨过自己想不明白,便要去找黄蓉商议。
谁知道他刚刚过了街角,就见杨杰迎面跑来,对着杨过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去。。去哪了?”
杨过见他着急便问道:“怎么了?”杨杰道:“娘刚刚跌了一跤,伤了腿,爹爹又要去西夏了,家里只有任叔叔照看娘亲,我见你许久没回,才来找你。”
杨过一听穆念慈跌到,心中自然着急,又想那彭长老既是丐帮长老,该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于是便与杨杰先去见穆念慈。
路上杨过对着杨杰问道:“爹爹不是明日去么?”杨杰道:“刚刚爹爹回来,说要今晚去,如今已经在点兵了。”
杨过心知已经是去不了西夏了,也没再提此事,又想起穆念慈的伤,开口道:“娘亲如何?”
杨杰道:“还不知道,任叔叔在看,说是要你回来帮忙照料。”
不多时,二人就回了小屋。
刚进小院就见一些竹竿横七竖八的倒着,旁边的小木凳也歪到一旁。
二人入了屋子,径直走到穆念慈的房间,就见房间里任平生在穆念慈的腿上缠了好些树枝。
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些脏乱的衣服,是杨过杨杰平日换洗的。
任平生见杨过等人回了,便道:“伤了骨头,我帮你娘正好了,这几个月,你们家里的起居,可就得你们两个照应了。”
那杨过还没回答,就听穆念慈道:“他们两个小鬼,能做什么,平生弟弟你给我些好得快的。”
任平生笑道:“伤筋动骨,你还想多快?”就见杨过走到穆念慈身边,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穆念慈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别给你任叔叔吓着了。”
只听后面的杨杰道:“娘去晾衣服,不知怎么的脚底打滑,跌到那凳子上,我听到动静这才去扶娘亲起来。”
任平生道:“若是你不去扶,倒还好,结果把断骨又给弄岔了。”
杨杰闻言急忙低下头颅,不敢再说。
只听后头的穆念慈道:“别听他的,哪有娘亲跌了,儿子不扶的道理?”
任平生也呵呵笑道:“是是是。”而后又起身道:“骨已经正好,你们好生照顾你娘亲。”
说着便往屋外走去,就听穆念慈道:“过儿,快去送送。”
杨过正要出去送,就见任平生摆手道:“且住,我自个能走,你还是去照顾那位不能走的吧。”说着便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