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朱聪又以要入贾府为由,与那小二多番探查。
正说着呢,就听二楼上忽然一阵吵闹!虽说这青楼里本就熙熙攘攘,但这二楼动静更是不得了!引得楼下众人纷纷侧目。
就听楼上几声骂声,而后又一公子哥被推到楼道上,那公子哥一脸狼狈,见四周那么多人看着,不想丢了脸面,便又骂道:“都是些下贱的货,可还装些什么!爷来花钱寻的乐子,你到摆起谱来,若是不依从,看我不拆了你招牌!”
他骂声刚过,就听后头一声音响起:“什么人要拆我千娇阁的招牌啊?”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楼道上走来一人,身上一身白底金边的华服,长得可是稚嫩,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虽是年幼,却生得俊俏。
在胭脂从中走来,反倒旁边的娇花失了颜色,独他一人招展。
一见这人,那韩宝驹便笑道:“看打扮是个男的,看那脸蛋却像个女的。”
旁边的小二闻言道:“这是我们东家二子,宁白玉。”
朱聪道:“你们东家不是姓钱么?”小二道:“东家长子叫钱城,这个白玉公子是东家收养的,虽是收养,东家却是更为依仗,不过公子不喜那钱财俗物,便来操办这千娇阁。”
韩宝驹闻言笑道:“既然不喜欢钱,那办甚么青楼?”
小二见那韩宝驹老是挑刺,当即恼道:“可不似你们这般俗人!”他却没想,自己刚刚还借着别人打听消息来索钱,这会又说起别人俗了。
韩宝驹闻言又要驳他,这时就听楼上那闹事的公子哥一声惨叫!
纷纷抬头看去,就见那宁白玉出手快捷,那原先闹事的那人当即被他拿下。
宁白玉把那闹事者的手反扣在其身后,而后又伸出一直手扣在他的肩头,拇指一按!那闹事的人便连连叫喊,不停的讨饶。
这一手,楼下的朱聪与韩宝驹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韩宝驹道:“小擒拿手!”
朱聪道:“敢在京城做这么大的生意,没点本事才是奇了。”
就见楼上那宁白玉抓着那闹事的人,往楼梯一丢,那人便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见他狼狈,那宁白玉便喊道:“交一百两给殷姐姐赔不是,如若少一个子,便叫你家长辈出来,看看能不能过我千娇阁!”
那人在楼梯下跌跌撞撞,而后扶正的头冠,抬头指着那宁白玉道:“可得等着!”
说着,便灰溜溜的跑了。
朱聪见状,便对着小二问道:“看来,你们这千娇阁后台了得啊。”
小二道:“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起初倒是有一些闹事的,后来都无声无息的去了,再后来,便都知道了厉害,故而没人敢来我们这地方触霉头。”
这时,就听宁白玉对着众人拱手道:“小地方出了些浑事,扰了诸位雅兴,为赔不是,每桌皆送好酒一壶,如有不周之处,还望祝君海涵。”
那宁白玉年纪小小,稚气未脱,做事却是大方得体,也怪不得能得那姓钱的东家信任。
那宁白玉说完便回头往那雅间走去。
外头大堂坐的多是些三教九流,这打闹事见多了,如今白得一酒自然高兴,也没理会。
就见那雅间内,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怎么说也得有二十出头了。
脸上还带着些泪痕,双目红彤彤的。
见宁白玉进来,急忙抹了抹眼角,对着宁白玉道:“二爷。”
就见宁白玉笑道:“殷姐姐,我叫他赔你一百两,虽是不多,可不敢再喊高,怕吓了其他客人,你觉得可好?”
宁白玉言谈与方才可谓判若两人,那姓殷的姑娘也被他逗笑,应道:“二爷怎么说,便怎么办,怎么问起我来。”
宁白玉道:“那厮欺的是姐姐,我是给姐姐出气,当然得问姐姐哩。”
那姑娘见那白玉俊俏,作为东家,又疼惜人,哪还有什么委屈在心里?自又收拾起屋子,不再懊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