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相爷笑道:“易子川?果然是好大喜功之人。”
可惜,他却不知道他对易子川好大喜功的印象,却都是易子川专门做出来给他看的。
若是他知道了这一层,估计这诱敌之计,他还不敢用。
就像易子川说的,越聪明的人,便越谨慎。
若是知道易子川为了让他有个错误的印象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这诱敌之计分分钟可能变成引狼入室,那这相爷哪敢再用?
而易子川这边,在跟这些人接触后,他可以断定这些人确实是投诚来了。
宋人,特别是北方宋人,渴望光复,奈何南宋无力,救不了他们。
如今终于收复了北方,却不能保家卫国,反而要去做蒙古人?哪怕这个相爷不像其他蒙古人那么残暴,但是他们却依旧从心底认自己是个宋人。
先前只是无奈投了蒙古,现在搭上易子川这线,自然是欣喜若狂。
于是易子川与他们约定,次日夜里,易子川将奇袭蒙古西边主营!届时他们三营便相应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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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堂内易子川聚集起徐州城内所有将官与侠士,分别交代各自职责。
戌时造饭,亥时整甲,到了子时徐州的西门,南门,北门,同时大开!
三支部队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出发。
刚刚入夜,刘整便一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总觉得今夜有些不详,外面高挂的明月,也总透着一股可怖的味道。
他一夜无眠,不停的在帐内渡步,但是却想不明白是哪里有问题?
这两天相爷明显是有动作,可他刘整就是看不明白,那相爷一直捣鼓那四个营寨是何目的。他越想越是不安,便走出营帐,往相爷的军帐走去。
走到离军帐还有许远的地方,就被一亲兵拦下:“刘将军,相爷已经安歇,有什么事情还请明日再来。”
刘整见不到相爷,只要无奈回去,回到帐内,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忽然!他想起,刚刚拦他的亲兵,好像,好像以前没见过?
一想到此节,刘整便知,今夜必有大事!
就在此时,就听外头忽然一阵吵闹!
一个小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刘整军帐:“将军!将军不好啦!外。。外。。外头。。”
刘整闻言急忙问道:“外头怎么了?”
“哗变!哗变!好几个营,全叛了!”
“什么!”刘整只知道他们心有怨言,没想到真敢叛变!
当即道:“把亲卫军召集起来!”
“是!”那小兵应了一声,随即出了军帐。
刘整在帐内,急忙穿甲戴盔。
古时候的铠甲繁琐,自己很难把甲胄穿好,所以战时的将军有些经常是衣不解甲。现在刘整要穿甲,自然需要人手,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小兵走了进来。
一听将军要穿甲,便都过来帮忙。
只是,刘整却没发现,这些人一听他要穿甲,眼神闪过的是一股邪意的兴奋。
就在他手忙脚乱的套着铠甲的时候,就见忽然两个小兵借着铠甲把刘整的双手缚住,当即抓住他的肩膀!
后头两人在腰间,取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左一右,刺进了刘整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