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点头。
冬晨站在一边望着窗外不语。
韩青看看冬晨,韩笑有这样的哥哥,有桑成那样的师兄,有韦帅望这个小魔王哥哥,虽然我亏欠他,却不必担心他的未来。
韩青进到内室,帅望闭眼睡着。
韩青轻声:“帅望。”
帅望睁开眼睛,慢慢回头,恍然再世,这一个回头动作,曾经是不可能的奢望。帅望嘴唇颤抖:“师父,就这样不行吗?”
韩青把帅望扶起来,微笑:“师父已经这么大年纪,人生该经历的事,都经过了,恨过爱过,结婚生子,养过你这样的好儿子,得过白剑,做过掌门,我早就想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你的未来,还很长。以你的功力,化解不了你体内寒毒,你不想在二十岁之前就死掉,是不是?”
帅望哽咽:“师父,以后别乱发善心,师父养我一场,落得这个下场,狗屁善有善报。”
韩青微笑:“可能是养你的过程太过快乐,糟造物所忌。”还有哪个小朋友会象你全心全意扑过来挂在我身上?你这个经常闯祸,却每天带给我快乐温暖的孩子。
韩青帮帅望盘膝坐好,给帅望擦去眼泪,嘱咐:“平心静气,不要乱想。”
帅望点头,忍悲止泪,深呼吸,平静下来,伸手与韩青双手相抵。
韩青如同生命之泉,冰凉清静的气息自他手中传出,疗伤止痛,带给韦帅望生机与力量。
韩青看着韦帅望腊黄的面孔渐渐红润,内心充满喜悦。这个世界如果没有韦帅望调皮捣蛋,该是多么寂寞。韦帅望是黑白森林中的彩虹,是死寂世界的天籁,是韩青平静生活中最强烈的爱与痛。
帅望红润的面孔,忽然越来越红,韩青微微诧异,出了什么事?
刚要开口问,韦帅望忽然间张开嘴,一口鲜血直喷在韩青身上。韩青刹那间觉得所有血液都从脚底流走,怎么回事?出差子了?
帅望摇摇晃晃向前扑倒,韩青本能地伸手抱住,然后觉得心口刺痛,韩青惊骇地低头,一只银簪插在他胸前,血,正缓缓漫延,在他胸前,一朵花似地绽放。韩青轻声:“帅望?”
帅望!
你,怎么可以!
帅望慢慢松开那只簪子,抱住韩青,轻声:“师父!”哽咽,抱着韩青的脖子,恍然儿时的亲密与信赖,哽咽:“别动,别伤到大血管。”
韩青无力动弹,他的心脏仍在跳动,他的呼吸依然顺畅,可是任谁胸口被刺进利器,也不会有力气再动弹,韩青哽咽:“帅望!”你不听话不孝顺,你这辈子没有一次听过我的话,没有一次顺从过我,我是你师父,你从来不听我的!你不是好孩子!
帅望抱着韩青,再一次在韩青肩头擦眼泪,额头抵在韩青肩上,不想动不想离开不想松手,半晌:“师父说的都对,可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你这样的结局。我死也不要承受那样的痛苦,你是我师父,你活该等我挑完我喜欢的选择,你承当剩下的痛苦。要不,孩子要父母做什么?”哽咽,头放在这个肩上,怎么样都觉得舒服,轻声:“我不想走,都怪你逼我!”慢慢把韩青放倒,韩青嘴角缓缓泌出血来,虚弱地:“帅望!别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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