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今天,明明是他被欺负了,如果韦帅望一开始就说出自己怎么骂他的,他师父绝不会就这么放过那个姓黑的。可是冷恶的那个杂种,却给他们下圈套!如果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他就是要利用他师父打错了他的歉疚把姓黑的放了,你见过心机这么深的人吗?你见过这么算计自己父亲的人吗?我师父对亲人,一是一二是二,一片赤诚,从无虚言。这种虚伪无耻的小人,不可能是我师父的儿子,他就是冷恶的杂种。
那个杂种,还在我面前跪下,逼我说原谅,我不原谅!就是不原谅!我凭什么原谅一个打我耳光,还说我欠揍的人!我不原谅,再有一千次,我也还是说,我要那个人死!他要等他师父打完骂完才说出我骂过他!他陷我于不义,他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无礼!韩笑痛哭,我凭什么要原谅那个“一丝一毫也不觉得抱歉”的人!凭什么他跪下我就得原谅,他那种不要脸的人,根本不介意跪下趴下还是躺下的!
他什么都抢我的,我父亲,我母亲,我师父,我哥哥,我姐姐,我有什么,他抢什么!他不过是嫉恨我什么都有!想尽法子哄他们,单单不理我,还让大家觉得都是我的错。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设计。
眼泪冻在脸上,结成一个小冰珠。
帅望窝在被子里看书,康慨进来:“帅望!”
帅望问:“把黑狼放哪儿了?”
康慨道:“桑成的统领府。我来不是这件事。”
帅望扬眉:“咦,你期期艾艾的啥意思?借钱啊?”
康慨笑:“猴子,我知道你今儿受够了委屈。”欲言又止。
帅望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康老大,不送不送。”
康慨只得道:“你爹让韩笑在外面跪着呢。”
帅望急道:“哎呀,太糟了,这可怎么办?”
打开窗看看,气愤地:“偏赶这个时候雪停了!怎么不一直下,冻死那个小王八蛋!”
康慨急得半死,愣是让他给整笑了:“帅望,那孩子身子弱,受不了冻,我听他喘气声不好,韦大人气头上,谁劝也不听,你,能不能去想想办法。”
帅望气极:“他打我左脸,我给他右脸,然后老子还得过去给他揉手?!去他妈的,他就庆幸他有个好爹吧,不然我早把他塞厕所里喂他吃大便了!”我还劝,我恨不能踹死他!他妈的,老子一跪一夜,你咋不想着找人救我起来呢?你那时风凉话说得,我不知道冷啊?脚指甲都冻掉了,你有急成这样?
韦帅望钻被里,一蒙头:“我累了我睡了,我有被子盖,我真幸福!”
康慨站了一会儿,无言,拍拍帅望肩:“也难怪你,你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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