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不厉害,都不是你该不该死的理由。你们最该死的是,杀了门口那两个小二!唉,我也万万想不到,晋军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百姓。”房内响起了商羊舞有些痛悔的声音。
领头人扬起刀,就砍掉了两个甲士的脑袋,恨恨道:“此二人不奉军令,擅杀无辜,已被末将执行军法,望公子示下。”
“哦?倒是个狠角色,可惜两个小二不能复生。”房内一柄刀飞出,那个领头的头颅被刀托着飞向门外,其势不止,竟然飞出了客栈的院门,没入夜色中。
六十个已然失去兵刃的甲士,脸色惨白地从房内出来,站到大堂,便不敢再动。客栈老板躲在门缝后,抚着胸,喃喃:“祖宗啊,今天小店到底住进了什么人?”
“你们身上有钱吗?”房内那声音问道。
众人许久才反应过来,难道他是要洗劫我们吗?
“有有!”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从来没有见过因为要被洗劫,而开心成这样的。六十个甲士在房内没有丢掉性命,自然知道那位少年高人不是滥杀之人,此刻能被这高人洗劫而不用去死,竟生出幸福感。甚至有几个为了表示已掏干净身上所有,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衣。
不一会,地上已积了一堆不少的钱财。一张银票从二楼门内飞出,压在那堆钱财上面。
“掌柜,这是他们的赎罪银子,你拿去抚恤两个小二的家人。”
掌柜忙从门后爬出,跪到那堆银子后面,磕头道:“是是,仙人慈悲。”稍稍抬头,便瞟到最上面那张银票的数额,心中一阵惊叹:“张老二、李老六这两个家伙今儿死得好啊,如果这张银票是我的,连我都想死了。”
“我会安排人去暗查你是否敢贪死人的钱。”门内的高人道。
“不敢,不敢,小老儿可不敢真去找死,仙人请放心。”掌柜磕头如捣蒜。
“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呢?想让我请你喝一顿酒吗?”
众甲士欢喜得要晕了过去,齐齐叩头,转身飞奔而去,除了那个动弹不得的仆从。
商羊舞看着白泽笑道:“你不是想在月色中狂奔吗?”
白泽小声问道:“现在去哪里?”
“杀杀人,放放火。”商羊舞答道。
“你小子,你小子!可一点都不低调啊,不过,白大爷喜欢。”小声嘀咕完,便长啸一声,率先冲出门内。商羊舞与惜年相视一笑,快步跟出。
白泽快如闪电,已在院门口等候。商羊舞顺手抄起仆从,扛上肩,冲出院门。也不骑马,竟投越城而去。
因为要等待那个红衣美人,司马宗自然不方便回府。司马戊虽然用各种方法,娶了几十房姨太太,却总是板着脸,教育司马宗,希望自己儿子成为正人君子。所以司马宗掳掠来的人口财物,从来都安置在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