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远侯府出来回探花府上,经过的全部都是京城的主街道。坐着谢家的马车,车边跟着谢家的小厮,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出这样的事,这样的治安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沈君心中狂吐槽之时,捕快们终于赶来了,郑亲王府的马车也过来了。小厮们扶着沈君上车,裴霜扶着沈娴,上车之时沈娴道:“春分,春分还在车里。”
“姑娘放心。”裴霜说着,吩咐小厮把车上晕倒的春分抱下来。
马夫赶车,裴霜就坐在旁边,这让沈娴也安心了。以前不觉得卫策习武练剑多有用处,关键时候就显得出来了,安全感,如此治安要是没有身手好的在身边,如何能安心。
车驾到郑亲王府,谢衡已经得了消息赶过来,沈娴还好,她只是受惊过度,沈君是十打十把腿摔断了。谢衡亲自吩咐把沈君安置在院旁边的落院里,沈娴也暂时在厢房里歇着,房舍没那么快打扫出来,还要问清当时情况,先把他们兄妹放一处更妥当。
郑亲王府前后忙碌,卫策与谢潜也已经得了消息过来探望,卫策脸色极为难看,这事都不需要证据,能在京城干这样的事只有卫简一个。
大夫请了两个,大部分人马都围在沈君的正房,沈娴厢房里除了已经晕倒的春分外,再就是王府的下人婆子,连洪长史都在沈君屋里凑着。到床上躺下来,沈娴大口喘息,危机是度过了,她也活了下来,但安全之后再回想过起来,真觉得可怕,只差那么一点点,她
就……
想到这里,沈娴猛然想起,那个独眼男呢?后来裴霜飞剑斩马是很精彩,但最初出手的却是那个独眼男?沈娴不禁头痛起来,这么一场惊变,让她去回想细节,这一会实在想不出来。
大夫过来诊脉,还给春分看看,只说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吃几副安神的药,休息几天就好。婆子接了药方便让小厮去抓药,沈娴心里越想越乱,甚至于开始想,到底有没有那个独眼男,难道是她记忆混乱了?
“王妃驾到……”门外丫头传话。
沈娴想起身相迎,只是到此时她全身都是软的,哪里动弹的了。小丫头挑起帘子,郑王妃一脸担心的走进来,看到沈娴要起身,便挥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行礼。”
“谢王妃。”沈娴轻声说着,实在是喉咙喊哑了,实在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搬来椅子,郑王妃在床边坐下来,看沈娴脸色苍白,神情涣散,叹气道:“我和王爷也是大意了,本以为你与兄长在谢探花府上住着,平常出入也是小厮跟着,哪里想到卫五爷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你就放心吧,这个仇肯定给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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