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兰君气着了,她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了,老董掰下她的手,安慰道:“开玩笑,和这事无关……你要是跳不出俞世诚的阴影,摆不脱家庭的牵绊,那就早点分手,你这样,伤的是两个人啊。”
老董转身而走,戴兰君怔了下,抹抹眼睛,跟着老董匆匆上楼,她急促地问着:“对方是什么人?危险系数有多大?安排是什么?”
“一拔是浩田矢二,到津港就消失了,我们怕惊走,不敢跟进;另一拔俞世诚远程操纵的人,你猜得很对,俞世诚的图谋根本不是钱,而是这份情报。”董淳洁道。
“他为境外情报机关效力了?”戴兰君又怔了下,旋即明白了,像他这种有使馆工作经验的,要是不被利用才是浪费呢。
“反正已经突破底线了,还要什么下限……不要带着情绪。”董淳洁说着,和戴兰君进了信息中心,屏幕已经切换到了津港的现场,是根据信号源的定点,卫星追踪的,此时在画面上,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凭栏而立。
放大,放大,是仇笛,戴兰君看到了一个忧郁的,随手弹烟蒂的动作,那孤独的身影牵着她心里最软处似的,让她瞬间不能自制,捂着嘴,奔出去了,可她又放心不下,门口抹了把泪,又匆匆地奔回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好漫长啊………
津港、跨江大桥、奔腾不息的浊浪呼啸入海,来势汹汹,去势恢宏。
倚栏而立的仇笛,闻着带着咸味的空气,心绪如潮,在最后的十分钟,他的手又伸向了兜里,摸到了一块精致的手表,女式的,很奇怪,多少人的命运居然会系于这小小的一块表。
两年多前,包小三顺手牵羊,把这块表藏在裤裆里偷走的。
数月后,酒钱拮据、嫖资紧缺的包小三被他忽悠住了,用这块表换走了五千块钱。
仇笛在想,那时候是有私心的,凡事小心已经成为习惯,而他一直觉得不放心,中野惠子的居所,枪支、测绘设备、护照等等,难得有一件正常的东西,他总担心这玩意有问题,万一有问题,那可能要把几个人都得陷进去,毕竟是国安眼皮下偷走的东西。
一年多间,某天,老膘的地下室,当这个费时很久,终于被崔宵天和老膘整出点眉目来时,三个人齐齐傻眼了,满屏读出来的,都是军事情报,野战医院、兵器装备、甚至还拍到了导弹的运输和基地建设。
“特么滴,包小三闯大祸了。”老膘吓傻了,瞠然道。
“咱们也闯大祸了。”崔宵天也吓傻了,越是行为不端,越知道不端行为的后果,这可不是商业机密,上升到国家机密的程度,万一出事,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傻眼,像玩火烧了山的熊孩子,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要销毁,被仇笛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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