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耗过了一个下午,直到黄昏,直到门嗒声轻响,他听得真真切切,却懒得抬头,直到卧室门开,直到一双脚着站在他的面前,他才抬抬眼皮,预料中的人来了,又是那个敲诈勒索的,正谑笑着看着他。
“没钱了,你看着办吧……老子连房钱也没了,就等着谁把我赶大街上呢。”燕登科绝望之时,反倒中气十足了
“这么可怜啊,我都不好意思了……算了吧,反正已经拿了你九十万了,给你了,别记恨兄弟我啊。”仇笛给他扔了部手机,此时燕登科却没有绝处逢生的兴奋,一看仇笛,表情悲戚戚、两眼泪汪汪地问着:“你真没见到送钱的?一个女的……凤兰。”
那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还有钱,就不是一无是处。
“真没见到,大哥,见到我不把这东西给她了。”仇笛无辜地道。
应该没有,否则早被警察提留走了,燕登科一念至此,捶胸顿足哭着嚷着:“哎哟哟……这个小婊子啊,肯定是把钱卷跑了……啊啊哈哈……我的钱呐,我的钱呐……那可都是我的钱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您怎么敢相信她呢……哎,燕老板,别哭了,要不我把勒索的钱,再退给您点,帮您渡渡难关?”仇笛同情地道。
老燕抽着鼻子,看看仇笛,结果是一声:呸你妈hr勺你能那么好心,再说老子在乎那俩钱?
“就是嘛,这有什么想不开的……酒庄那么大、几处房产,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啊。”仇笛逗着这货,燕登科悲从中来,苦不堪言地道着:“那特么就不是我的,迟早得被警察没收走……滚吧,老子谁也不想见,逼急了,老子拉几个垫背的一起死。”
“我其实就为这些来的,有人要杀您。”仇笛压低了声,蹲着道。
“又特么想诳我。”燕登科不信了,嗤鼻道,对于仇笛没有好感。
“你现在穷得只剩下底裤,我骗你于嘛……不瞒你说,兄弟我这些年一直混在偷猎队伍里,今天有风言招人于活,目标就在皇城大酒店……我一想,是不是特么有人灭你……哎,谁让我心善呢……就来这儿给你报个信,赶紧走吧……”仇笛严肃地道,像是良心发现,顺路办件好事。
“不能吧?老子穷得只剩底裤了,也有人要?”燕登科被忽悠晕了。
“大部分穷不死,死因都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您想想,段小堂被灭口,谁知道的黑幕最多,是您啊;段小堂幕后的保护伞谁清楚,也是您啊;您说起来是个什么委员,在他们眼里还不顶个屁用,老段那么强火力都被灭了,你敢担保,没人想灭您?”仇笛丝丝入扣分析着,听得燕登科毛骨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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