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是件好事啊。”
“是好事,我们全家都很高兴,觉得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哪会想到,他痴傻的毛病好了,良心却坏掉了。自从他好了之后,他就开始嫌弃瑶瑶,觉得瑶瑶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甚至说瑶瑶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难闻的鱼腥气。瑶瑶是渔家姑娘,自小靠打鱼为生,这身上多多少少沾些鱼腥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可我这个儿子,就是嫌弃人家,自从好了之后,就再也不肯与瑶瑶共居一室,甚至故意冷待她,故意将这外头的姑娘领进门来气她。红玉,就是白先生刚刚提到的那个红玉就是我这混账儿子从花锦坊里带回来的姑娘。”
“韩公子带了别的姑娘回府,韩老爷与夫人都不管的吗?”
“我管啊,我打过他,骂过他,可他这个不争气的根本就不听。他娘呢,原就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恨我,又见儿子痴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好利索,对他更是宠的厉害,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百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给他立个规矩,这不管他从外头带回多少姑娘,都不能给其名分,更不能生养孩子。我们韩家的儿媳妇,我就只认文瑶一个,我们韩家的孙子孙女,我也只认文瑶生的。他若是不听,我就跟他断了父子关系,从今往后,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是再也不管了。”
“韩老爷真是用心良苦。”
“他若知道我是用心良苦就好了,我倒是帮我那个好儿媳妇守住了她在韩家的位置,可我那个儿媳妇瑶瑶根本就不稀罕。她说她原就是渔家姑娘,是配不上我家这个没良心的儿子的,现如今,我儿子的病也好了,她也该回去安安心心打渔卖渔了。”
“韩少夫人走了?”
“不是走了,是被我这个混蛋儿子给休了。他苛责,冷待人家瑶瑶,人家能不伤心吗?要知道他痴傻的时候,人家都是怎么对他的。那个时候,他也特别黏着瑶瑶,就是吃口饭菜都得让瑶瑶喂。病好了,心傻了,脑子也没有了。他得知瑶瑶与我们说的那些话,就讥讽人家,说人家瑶瑶是有自知之明,然后写了封休书,不由分说的就将人从韩府里给推了出去。瑶瑶走的那天,外头下了特别大的雨,可瑶瑶她连把伞都没拿。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瑶瑶了。”
“红玉呢?这个红玉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瑶瑶走了没几天,这个红玉就失踪了。”韩老爷皱起眉头:“她原就是我这个混账儿子从花锦坊里带回来的姑娘,行事作风,都叫人极其讨厌。听闻她失踪,我也没往心里去,想着走了就走了,永远不回来才好。不瞒先生,直到我儿子患病,我都没把他跟红玉失踪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或者说是将红玉失踪跟我这儿子患病联系到一起。我一直以为,是他原先的痴傻症又给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