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有劳白姑娘了。”许知府点头,后退,转身,给站在门外的马超使了个眼色,带着马超离开了。
目送着许知府里去,白璃轻叹了口气,问白泽道:“你觉得鬼怪和人心哪个更可怕些?”
“璃儿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吗?这鬼怪和人心,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啊。”
白璃先是笑了笑,跟着摇摇头,没再强求着白泽一定要给出个答案。
没有意外的,白泽将白璃单独留下,是为了给她独家定制的符纸。这也是白璃第一次看见白泽现场做符,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头,紧跟着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张符纸来,看似认真,实则胡乱画了一通,跟着将还带有浓浓血腥味儿的符纸递给了她手上。
“那里头的符纸都不管用吗?”
“可能管用,也可能不管用,究竟是管用还是不管用,等会用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白泽拍拍布口袋:“这种幼猫的猫灵,我还是头一回遇见。说凶吧,不算凶。可若你说它不凶,它又十分难缠,稍不留神就容易发生意外。这许府上下,没几个好人,伤了也就伤了,唯有璃儿你,无论如何,我都得确保你的安全。这血符,算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符咒之一,有它在,可保你百邪不侵,平平安安。”
“我就这么拿着吗?”跟白泽相处的时间越长,对于他的能耐也就越信服,他说这张符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之一,白璃也信,毫无疑义,可让她头疼的是,这血淋淋的符纸,她该如何处置。
“要不,你用手抖抖,等这上面的血干了,你就可以折叠起来,随便放在腰封里或者袖口里都行。”白泽小心地建议道。
“抖抖?”白璃捏着符纸在空中抖了两下:“这要是没把上面的血给都干了,反而把符纸都抖烂了,那这符纸还能管用不?”
“这个——”白泽皱眉想了下:“要不,趁着我手指头上的血还没干,我再给多画两张备用?”
“画吧!”白璃努嘴,目光落到白泽那装着符纸的布袋子上。
当白璃他们再次回到许小公子的房间时,白璃注意到那个孩子周身的气场都发生了改变,他不再畏惧看人,不再哆哆嗦嗦,不再四肢抽搐,而是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夫人。之前总是委屈的不行,且时不时都要抽泣两声的许夫人,此时反倒变得恐惧起来,虽被丫头扶着,可身子明显在抖动。
“这是怎么了?”白璃刚问出一句,就听见许夫人用极其尖利的声音喊着:“赶出去,你们快把这只死猫给我赶出去!”
“夫人!”许知府黑了脸:“你们,先把夫人扶回房里去。她伤心过度,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我没有胡言乱语。老爷,老爷我求求你,求求你让人把他赶出去!”许夫人挣脱丫鬟的搀扶,直接扑到了许知府身上。“老爷,它回来了,是它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