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对着居心叵测的人讲不被信任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实在比□□干脆脆捅上几刀还要难熬。`乐`文``
沈桐儿硬被带回破庙中, 站在仍在燃烧的篝火前面, 把离开南陵原后的发生的林林总总叙述了一遍, 然后气恼道:“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根本就是想找机会杀死小白!哪有什么鲛膏和鲛人, 如果有的哈, 我俩早就要被拖到海底去淹死了,又怎么侥幸可能逃过一劫?!”
“此言差矣,虽然苏公子来路神秘,不愿以诚告知, 但鹿某向来只有爱美之心,为何要处心积虑杀死他呢?”鹿笙坐在被从车里搬出的巨大红木椅上,端着热茶悠闲品尝:“也许沈姑娘对鹿家的实力并不了解才如此幼稚, 无论苏公子有什么绝世武功, 我若是想杀他, 随时都可以杀,根本不用迂回到这个鬼地方动手, 再说长明灯举世难求, 用来烧死一个人多可惜?”
沈桐儿嘴角抽动,原本和他撕破脸皮将话说开的冲动渐渐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笙究竟是在装傻, 还是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主动提起, 自己抢先把小白是只鸟的事情讲出来是不是太傻?
恰是这犹豫的片刻功夫,便已经让老谋深算的鹿笙占了上风, 他故而平静地继续撒饵:“看来, 所谓鲛膏之事的确有可能是场被谋划的骗局, 虽然现在那水商行半个人都不剩,但还留着不少鲛人尸体,我昨日气急之下命袖儿切开来看,才发现其骨骼并不连接,似乎上身是人,下身是鱼,通过鱼线缝制而成,也怪鹿某自大,如果当初在南陵原再仔细些,根本不至于受此愚弄。”
“什么?!”沈桐儿身体一震,回忆过所见所闻逐渐明了之后,不禁露出震惊而厌恶的神色。
“罢了,现在我只是想知道,酒儿和其他御鬼师到底身在何处。”鹿笙抬起苍白的手,把茶杯交给身旁的黑衣人。
“我不是讲过了吗,她肯定还在那条船上。”沈桐儿强调:“我和小白被烧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去海上寻仇?长海那么大,谁想得出具体位置。”
鹿笙轻咳,而后摇头:“无凭无据,实难相信。”
沈桐儿无奈:“那你想怎样,讲来讲去还不是找借口杀我们?”
鹿笙露出淡笑:“ 杀人有什么意思,沈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都是血腥之事?”
见人太少的小姑娘怎么斗得过如此道貌岸然之徒?
闻言顿时不禁有些气急,幸而被苏晟在旁边按住胳膊才没有继续争辩。
篝火已经随着木材成碳而渐渐小了,不是迸发出苦苦挣扎的火星。
四处检查废墟的御鬼师们纷纷回到破庙来,面无表情地禀报道:“家主,这个镇子中的确半个人都没有,唯独山顶那座竹屋里残留着些比较新鲜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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