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云狂和她如今的这个关系实在难以面对,而她不会见云狂,云狂要见她也难,只有通过信件来传达信息,找个孩子来递信件反而容易得多。
可见她深处在皇宫,云狂对她的行踪都了如指掌,否则又怎会知道立春在宫外?又如何能准确的送信呢?
只是云狂想要说的是什么呢?他们的这种敌对关系,她可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
她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面色凝重,神色疑惑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雪盈:
是我,你是不是很意外我会给你写信,我也很意外,甚至有一天想要见你会很难,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里恨我,毕竟我瞒了你身份,我是南周国的王子,你是北楚国的皇后,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对你付出了利用,还对付你,这都是你可不原谅我的理由,也是你足以憎恨我的缘由。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许多事说不清楚,也无法说清。而且更多的解释也无法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回到以前,即便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对不对?
呵呵!没关系,我只是想说:雪盈,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只是处于我的身份地位,有我的身不由己,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我明白这不是为我开脱罪名的缘由,做就是做了,没有那么多理由。不过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诚心,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对付楚翎,我有我的立场,对付你和楚昭,我有无奈。
我处在该与不该之间徘徊,还是害了你,你还不幸中了蛊虫,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为你寻到了可以暂缓你体内蛊虫的药丸,吃下这个药丸,你体内的蛊虫便可以得到暂时的控制,一个月之类不会发作。
虽然你拿到这个药丸会很意外,也觉得这不太可能,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是真的,我是真的要帮你,即便我对你做了错事,可你依然是我的朋友,是我所在乎的人,我不会看着你去死,更不会任由你被蛊虫欺负,所以我会找到解决蛊虫的办法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
最后,雪盈,对不起,无论你是否原谅我,我都想说,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最不希望你痛恨我的人是你。
希望你能等我,为你找到解药。
看完信件,魏雪盈不由冷笑,而她的笑没有温度,也没有理解,只有可笑和嘲讽,甚至觉得云狂这是先打她一下,然后再给她一颗糖吃,这太儿戏了。
从回到皇宫,她就以为云狂在暗中潜伏什么,只是没有他的消息,如今有消息了,却是送来这个药丸,可她能相信吗?能够认为他的好意是真吗?
其实,从云狂的信中,她能体会到云狂对她多多少少的男女之情。之前,她一直躲避。现在看来,云狂对她,的确带了感情用事。
“皇上驾到。”安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魏雪盈看向门口,楚翎走了进来。
魏雪盈没有行礼,立春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楚翎淡然一句,看向魏雪盈,又看向已经起来的立春,觉得气氛不对,便疑惑而问:“这是怎么了?你们手里拿的又是什么?”他看到魏雪盈手里的信和立春手里的盒子。
“你看了便知道。”魏雪盈将信件递给楚翎,面色显得不太好,仿佛在犹豫不决,急需一个人来为她出主意。
楚翎疑惑不解的接过信件,便认真瞧着。
看完信件的楚翎皱着眉头,眼里闪过太多情绪,最后面容复杂的将信给撕了,看着魏雪盈而问:“药丸在哪里?”
“在奴婢这里。”立春回答,将手摊开。而在她手心里就躺着一粒黑黑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