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烦躁的来回踱了几圈,现在的情况虽然还有可能补救,但是这种事情不在我控制之内的情况让我心烦不已。浅野幸子几次想要说点,却被我摆手制止了。
其实借助警方的力量是我在听到毒品被劫的消息时想到的第一个办法,但随即就被我否定了,毕竟那是两吨可因,不是两吨白面。虽然上层可以为这件事情保密,但办事的警察都不是傻瓜,一旦遇到个正直点的多少也是麻烦。更何况警察一定会设卡堵截,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好在穆罕默德有心计,使用了跟踪器,不然这回恐怕是连人带东西都要人间蒸发。想到这里,我为自己的小心暗自庆幸不已,看起来以后做事需要更加谨慎,能多加个保险就一定要加。至于是谁劫的货物,我不想去猜测,无非就是住吉联合会或者山口组等几个大暴力团。如何把毒品弄回来才是要紧的,报复那是以后的事。不过如果是住吉联合会劫的,我还得尽量小心,免得到时候弄得双方撕破脸皮,影响我的计划实施。
下午三点不到,穆罕默德打来电话,说货车过了津清海峡的海底隧道后,一直到了仙台附近一家海产品加工厂的仓库。我问清了详细地址后,从抽屉里取出手枪,下楼叫上差猜驱车直奔仙台。
仙台是日本本州东北地方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商业和文化中心,离上川的距离超过了600公里,因此虽然我们一路都是在高速公路上拼命的赶,同穆罕默德回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考虑到这次被劫的情况十分诡异,我没有带手下,当然在我的心底深处多少还有着一点寻求刺激的念头。
仙台号称森林之都,城市里到处都是树,更何况是郊区的一家仓库,简直就是被树林包围了一样。我伏在树林中,面前不远就是那家仓库,而装毒品的货车就停在门口,听穆罕默德说货物还在车上。这让我有些不解,对方为要把车停在这里,却没有人看守?难道说并不知道里面是两吨价值数百亿的毒品?
我给差猜使了个眼色,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应该比较擅长。他微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摸了出去。他黑瘦的身体异常敏捷,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的向仓库靠近,他的每次前进都等到微风吹过,树木簌簌作响的时候,即使发出些微的声响也不会被人察觉。时间不大,他已经到了货车附近,看样子确实没有人看守。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让穆罕默德也过去,结果还是一样,仓库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我摇了摇头,看起来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不过我还是又等了一会儿才带着浅野幸子走出树林。
今天晚上是个晴天,月亮虽然不大,但是发出的光亮足以让我看清楚周围十几米的范围。货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差猜和穆罕默德各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仓库的大门并没有锁,里面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穆罕默德说我的手下都被人铐着关进了里面,一直没有出来过,难道都被杀了?我稍犹豫了一下,把差猜和穆罕默德叫来说道:”我开货车,你们开我的车跟着,咱们今晚争取赶到东京把货送到,然后再来这里查个究竟。”
两人看了看我,都没有说话,悄悄地从原路退了回去,我一拉浅野幸子上了卡车。到了车上我才想起没有车钥匙,只好钻到车底卸掉了防盗的继电器,然后翻起车头,用手动点火器打着火,这才把车缓缓地倒了出去。
”俊,刚才为不进去看看?龟田柱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等我们的货车上了高速公路,浅野幸子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担心有埋伏么?”
”是啊,情况那样古怪,很有可能有问题。”我边开车边说道:”现在对方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但不管如何我们的计划不能变,无论龟田柱是死是活,我们也要等完成了原定计划再去查。”
我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平静,似乎这件事情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的影响。其实我现在的心里也十分焦急,龟田柱是我手下的一员干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干掉让我很难接受。与此同时,敌人到底是谁?到底有目的?各种手段为到现在也没有显露出来?这些问题都在折磨着我的大脑。
不过现在的情况敌暗我明,我也只能选择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对方如何做,我也要坚持先完成自己的计划。
后面的挂车虽然不重,但是因为我对驾驶货车不是很熟悉,因此跑的比较慢,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三点多我们才赶到了目的地。阿部正男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交接完货物后,我没有停留,把货车扔在那里,上了我的林肯立即向回赶去。
我的车刚出东京,电话便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别墅的,难道家里出事了?心中暗呼不妙。
不过情况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电话是一名俄罗斯教管打来的。就在刚才别墅遭到了突然袭击,对方大约有几十人,武器大多是手枪。好在我的手下平时还算训练有素,虽然事出突然,却没有慌乱,凭借人多势众,武器精良,经过十几分钟的激战把敌人给赶走了。只是敌人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死伤者,因此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我暗骂了一声,想利用毒品把我从别墅引出来,然后抄了我的家。我不知道对方为要惦记我的别墅,不过幸好我没有把人带出来,不然很有可能在家留守的几个人根本挡不住这次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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