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凤玲摇头长叹一声,也不再坚持。
尼玛的,你以为我想爽约吗?你们也太不靠谱了,要赌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一下,到底有几分赢的把握啊。
知道阻止不了苏友恒,罗天阳心里苦涩不已,蹒跚着脚步,麻木不仁地往座位走去。
这时,蔡柏红开口说道:“年轻人到底还是嫩些,以后碰到这种事万不可开这种口,免得图惹人笑话。赌约未成你可以劝阻,可赌约已成,那只有接受赌约的人主动提出放弃,双方才可解除赌约。”
现场的都是明眼人,知道其中定有什么重大变故,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有约定俗成的处事准则,岂可想毁约就能毁约的,哪怕是好朋友都不成。蔡柏红当然知道苏友恒已是骑虎难下,因此他才开口提点罗天阳。
唉,我的确涉世不深啊!
罗天阳木然地点点头,长叹一声就不再言语。
钱泗海冷眼观看,断定是那盘子有问题,因此为了老朋友少丢些面子,他就开口道:“老苏,我收回方才的话,你换赌注吧。”
“不必!愿赌服输。”以苏友恒的身家,钱与面子相比几可忽略不计,他宁愿输钱也绝不肯收回赌约,马上挥手一口拒绝,而后对罗天阳说道,“天阳,城南那块地原价就是八亿三千万,开完成可以赚上四五亿,金额的确大,但却大不过商人的信誉。你记住,信誉不仅是为商而且是为人的根本。”
八亿三千万!
这个天文数字一落入罗天阳的耳中,脚下登时一个趔趄,身子前倾,左脚在沙上勾了一下,随即失去平衡,“嘭”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唉,老爸也真是的,跟天阳提这事干啥?天阳家虽然富足,可这么大金额不说没见过,连谈都不会谈起的,这得给他带去多大的震憾啊?
苏雨航暗叹一声,跑过去将罗天阳扶起,悄声问道:“天阳,到底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失态。”
罗天阳苦笑一声,悄声回道:“雨航哥,那只盘子真假难知,你们怎么可以赌这么大啊?”
苏雨航脸色一变,立即问道:“天阳,你家里的瓷器不是都是青花嘛,怎么会假的呢?”
“雨航哥,盘子是我拣的,又不是从家里拿的。”罗天阳对苏雨航真是非常无语,自己分明对他们说过此事,可他作为当事人却如此糊里糊涂。
“啊!”罗天阳的话犹如一记晴空霹雳,炸得苏雨航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假的!”
“唉!”一声声重叹声随即在楼内缭绕,仿佛是在证实先前大家的猜测。
苏友恒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事情一捅开,仍然止不住勃然大怒,朝罗天阳怒吼道:“天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里的瓷盘怎么会假的?”
罗天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苏雨航就已经苦笑着替他回答道:“爸,这只盘子不是天阳从家里拿的,而是他在一座山谷里拣的。你去给钱叔开门时,他就说过此事,是我忽视了。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被想翻身的强烈念头冲昏头脑,竟然将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