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薄希宁听到这话,就语重心长地蹲在薄桑面前,温声教道,“桑桑,以后不要随便见到人就说把自己送给他,这样不好。”
“为什么?”薄桑眨了眨眼瞳。
听罢,薄希宁想了想,自己还真没有当大哥教育妹妹的天分,只能勉强解释,“因为桑桑只有一个,要送这么多人怎么送的过来,以后长大了只能送给一个人。”
“谁?”薄桑问。
“桑桑最喜欢的那个人。”薄希宁难得苦口婆心地纠正她幼小的三观。
话落,薄桑用力点头,肥嫩的小脸抖了抖,“嗯,我只送给哥哥一个人。”
薄希宁:“……”
说了这么多白说了,怎么又绕回来了,算了,他还是不适合当教育家,只能安慰自己她还小长大后就懂了。
站在一旁的楠姝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和对自己判若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还是跟对实验体一样的冰冷,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将这唯一温柔给了他的妹妹。
容禁对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样无视,毕竟有谁会把三岁小孩的话当真。
而生日会结束后,在他们离开容氏庄园时,正好碰撞上了回来的容家夫妇。
是一对看上去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中年夫妇,虽然是珠宝世家,但是身上也还算朴素,不像有些暴发户穿金戴银,仿佛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富豪,真正的富豪都是低调的。
容家夫妇看到几人显然顿了顿,不过最终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容禁身上,那目光一反方才的慈祥恺恻,不过很快转瞬即逝,如常地走过去。
容品兰雍容大雅地对着几人点头,像是看着晚辈的亲切笑容,“薄大少爷和大小姐能来参加我儿的生日会是我们的荣幸,还有,容禁多亏你们的照顾了。”
这话,滴水不漏,即不承认自己是容禁的母亲,倒也没有失了礼仪,让人挑不出毛病也不尴尬。
薄希宁对容家的人没有好感,算是爱屋及乌,容禁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反正大家都是在说客套话而已。
就在几人要擦肩而过离开,容家老爷容祁然倏尔出声,“容禁,我有话跟你说,跟我过来。”
“那就在这里说。”容禁显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和他说话就像和陌生人一样。
容祁然眯眸,在薄家呆久了还敢和他摆谱,显然以他位高权重的地位很久没人敢这么忤逆他,他语气略带不悦,“那好,就在这里说。”
他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容祁然就成全他。
两人才聊了几句,容祁然的脾气就炸了,扬手就要揍他,“你这个逆子,出去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你不过是薄家养的……东西罢了!”
因为薄家的人在场,所以不好说出更难听的词,不过显然如果没人在场可见私下他们是怎么看待容禁的。
就在要打下去的时候——
薄桑小小的身子就跑过去挡在了容禁的身前,虽然她个子矮,但是奶声奶气地掷地有声,“不准你动哥哥一根头发!”
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她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哥哥,他不止动嘴还敢上手,谁给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