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飞机上,薄冶已经在飞往国外剧组的路上,他正靠躺着座椅随手翻开杂志。
身旁的徐琳见他心情不错,“老板,昨晚你给大小姐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了吗?”
没错,那个建议就是她给老板的,不然以老板的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会这么暖。
见薄冶默认,徐琳松了口气,“那大小姐应该更粘着老板了吧,今早起来一定非常舍不得老板,你离开大小姐有没有哭?”
听罢,薄冶似笑非笑,大早上连个人都找不到不在房间里了,还会舍不得他还会哭?
说不定……
昨晚就不在房间里睡的,他都怀疑薄桑昨晚是没有睡着,不然怎么一大早他想去和她道别,连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
那小东西为了个容禁还敢骗他,看样子在她心里野小子比她老子重要,薄冶莞尔勾唇,很好。
……
昨天薄冶回来整个柏宫的人都清楚,包括容禁,毕竟是薄家除了老爷子以外最有权力财富的,不论在哪财富权力永远是不变的话语权。
而容禁跟那个男人向来没什么交集,不高攀也不谦卑,顶多像长辈一样打声招呼。
至于薄桑,她亲生父亲回来换个人缠着再正常不过。
只是平时容禁都是睡到自然醒,而今天他醒的早,原以为没有薄桑的烦扰,他应该能够酣然入睡到天亮,毕竟他性子还是有些懒,并不会特别早起。
而他醒来,余光瞥见身旁的被子起了个隆起的‘大包’。
紧接着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又奶又软的声音,除了薄桑没有其他人。
她缓缓从他被窝里钻了出来毛茸茸的小脑袋,银铃般的咯咯笑,“哥哥,桑桑有没有吓到你呐?”
此刻的她,披散着乌溜溜滑顺的头发,有些凌乱,再加上兔子睡衣是白绒绒的,整个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是个小贞子。
容禁没有理会她,和往常一样背对着她入睡。
见状,薄桑也没有再闹他睡觉,她知道猫嗜睡如命,轻轻地小声软儒道,“哥哥,今天爸爸带我去拍节目了,好多摄影机对着桑桑一直拍,每个人都夸桑桑好看,都喜欢我呢,但是拍节目好累,除了有好吃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哥哥……我想你了……”
说完这句,薄桑就似乎声音弱小,渐渐睡着了,因为她今天确实累了,拍摄了一天的真人秀,还要敷衍薄冶,但她还是不忘回到他身边,这样她才能安心入睡。
谁知道在快睡着的时候,容禁翻过身,黑眸看不清情绪,神情疏离,但是却将她小肩膀揽过来。
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睁开水雾般的眼瞳眨了眨,“哥哥,你抓痛我了。”
容禁俯身在她耳侧,像是劝诫又像要她记在脑子里,眼底冷戾,“别再说想我,别踏进我的世界,你有你的家人,我也有我要找的人,从一开始我们要走的路不一样,早晚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