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女孩叫宁书榕,宁家的独女,也算得上是掌上明珠,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
而宁书榕的父亲是最讨薄业辞欢心的身边红人,从薄业辞开第一家赌场开始就跟着身边的小弟了,奈何最近几年倚老卖老,沉迷赌场,输得几近倾家荡产,薄业辞对他恨铁不成钢,也不再予以股份让他败光。
宁书榕的父亲就打算从薄业辞的心肝宝贝下手,所以纵容薄桑作天作地,天天跟着身边为虎作伥,原以为讨得薄桑欢心,就能重新得到赌王的青睐。
没想到有一天会连累到自己丧命。
宁书榕在跟薄桑妥协后,被佣人救了上来,她虽然恨薄桑害死她父亲,但她也贪生怕死,刚刚只是不得已地求饶。
她裹着佣人递过来的毛巾,颤抖着哭泣,“薄桑,你害死我父亲,还把我推下水玩乐,你们有钱人的命是人命,我们的命就这么下贱地随意玩弄吗?”
薄桑想看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人类那点心机伎俩,在活了几千年的她面前根本就是小时候玩泥巴玩剩下的。
“别哭了,书榕,我们一定会为家人讨回公道,我就不信薄桑能只手遮天,把我们几个都弄死!”
“她还推你下水想害死你,简直不知悔改,她就是杀人凶手!”
“薄爷爷这么疼你,刚刚还让你认他作爷爷,我就不信他一个大人会是非不分,他一定会为书榕主持公道……”
话还没说完,提谁谁来。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安排的这一出戏。
薄桑没再看跳梁小丑,看到走过来的中年男人,虽然看上去不像五六十岁,眉宇的气韵很硬朗,不说话的时候光是被他盯着就有股喘不过气的压迫,不管在哪,都镇得住场子的那种强势肃静。
人的气场,往往和他的身份息息相关。
所以即使没见过薄业辞,也认得出来这中年男人是谁。
“这是闹什么?”
一句发问,让一群小孩儿都发怵,毕竟小孩子再横再狠也是有所畏惧的。
宁书榕看着目光投向自己的中年男人,想到刚刚拿到父亲骨灰时,这个男人很是仁慈的告诉自己以后可以喊他爷爷,把他当成爷爷,这里她想来都可以来,把柏宫当她自己家,她一个小孩当然当真了,也受到了安慰。
可是一看到薄桑好端端没一点伤地站在她面前,她就气得胸口疼,宁书榕小声带着哭音,“您说不是薄桑害死我父亲,我信了,可是她不知悔改,侮辱我和我父亲,还……把我就这么推到泳池里想溺死我,我没有父亲了,我也想把您当成爷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可是薄桑还是容不下我,我做错什么了她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说的,是真的?”薄业辞看着她浑身湿漉漉,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即使没亲眼看到,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
“书榕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们都看见了,对吧?”
“对,是薄桑推的书榕,她太狠了!”
“她仗着爷爷的宠爱,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待……”
一个个都帮着宁书榕,这显而易见,他们本来就是一帮人,都是被薄桑害过家人的,当然一致对外。
薄业辞看了她许久,深邃的眼底闪过情绪,随即走向了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