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病房里,刚和薄桑分开的容圾,又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他有一种预感,会是她。
虽然他已经删除了tinder账号,但她既然能联系到自己,知道他电话也不是不可能。
果不其然,是苏娜打来的。
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联系的,容圾的语气很冷淡,“什么事?”
对容圾来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并不想让薄桑知道自己和苏娜有任何联系。
“还真是过河拆桥呢,现在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女人,所以就这么冷淡了?”苏娜呵呵笑道。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合作关系,只是利用,所以我觉得没有再沟通的必要。”容圾没有给她好脸色,他知道薄桑不喜欢她,他也本能的不喜欢。
“是互相利用,放心,我并不是来打扰你的幸福生活,只是——”苏娜顿了片刻,“忽然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才打给你。”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落寞,容圾没有动容,他拧着眉。
“其实我三年前已经结婚了,只是我的婚姻并不幸福,一开始我的丈夫很爱我,可是时间一久,感情淡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么些年都没能要得一个孩子,他对我心生怨气,最近我找到了他出轨的证据,而且出轨的对象还是他的初恋。”
苏娜的声音极度悲伤,“这段日子我过得很痛苦,这让我记起了五年前来都兰的那个男人,当初他放下薄桑来找我,就证明骨子里和我丈夫是一样的男人,就算薄桑嫁给她,往后余生也会和我一样痛苦,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我替她做了抉择,总有一天她会感谢我。”
听罢,容圾眉心拧得更深,长久没有回应,原来这就是她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
……
薄桑接到薄希宁的电话时,她刚洗完澡要休息。
“桑桑,你能出来接我一下吗?我喝得有些醉。”薄希宁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他还是第一次深夜打电话找薄桑,她擦着慵懒的长发,淡声,“让司机去。”
这小没良心的,他可是她亲哥。
薄希宁换了个借口,“没家里人来接,这些兄弟都不肯放人。”
薄桑是没觉得他是鬼混的人,不过还没回应,对方就让她快点来,就挂断了。
她擦干头发后,本来想让楠姝去,后来楠姝说万一薄希宁醉得厉害,她一个人搞不定。
薄桑才换了睡衣,开车和楠姝去了薄希宁说的酒吧。
薄桑让她先去包厢,自己随后去。
楠姝离开没多久,她想着包厢里应该闹得差不多了,薄桑才起身去了包厢。
等她到了包厢,发现薄希宁和楠姝已经离开,走了吗?
薄桑正要走,黑暗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眉心冷戾,下意识抽离,转过身揪起对方衣襟撞到了墙壁上。
扬起的拳头在看到男人的脸时顿了一瞬,下一刻她的颈子被拉近,炙热的呼吸侵了她的唇舌。
薄桑浑身僵麻,像是被电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