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认真思考了一下,舔了下干涸的唇角说,“难得进来观光一次,我想每一个都试一遍,从哪个开始呢?”
“……”显然没想到她油盐不进。
这时——
刑讯室外有人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说,“长官,另一边已经招认了,就看这边和那边的供词一样不一样。”
如果薄桑没猜错的话,另一边应该是宓桃,他不会放走对方,别说其他人,就连薄桑都觉得宓桃形迹可疑,如果她才是要调查中情局名单的卧底,那么薄桑可以说是那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薄桑下意识问了句,“怎么招认的?”
那人语气阴狠,“那女人骨头硬,撬开她的嘴巴普通刑讯根本不管用,只能用上精神药物,才让她神智不清中套出了真话。”
听罢,薄桑继续问,“你怎么确定那是真话?”
“你是害怕和对方证词不一样,所以慌了想套话,没用的,没人能在长官的刑讯下说谎……”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冰冷的嗓音,“出去。”
对方战战兢兢地点头,然后带上门离开了。
薄桑还是套出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宓桃可能撒谎了,她在说出实话的基础上,肯定是拖她下水了,所以她说不说实话从一开始对方就不会信她的一面之词。
宓桃要是说她看完了整个视频内容,薄桑也无法自证。
而对方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
她本来还想在刑讯之后说出实话,对方也许更相信一些,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怕了?”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终于知道害怕。
“嗯?”薄桑疑惑地抬眸,看不见他,但是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很沉。
“怕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吗?”男人问。
薄桑最终给了他一个建议,“如果你确定你的药物能让人说真话,那你大可以直接对我用药,这样大家都省得猜来猜去了。”
也许对方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审讯犯,他低冷说,“精神药物都有副作用,破坏脑神经,不可逆。”
“这不该是对审讯犯的担心吧?”薄桑想,就算之前是同一个车协的人,也算不上朋友,他没必要这么手下留情。
“你和她不一样。”她是个普通人,并不是宓桃那样训练出来的卧底特工,根本经受不住这些,而且万一她没看过,最好的结果就是她说实话,他才能不伤她分毫。
“你,”薄桑顿了顿,“是不是认识我?”
她这么问,不是问他是不是K,而是在K之前他是不是认识自己,但是他显然有不可说的理由不肯暴露身份。
只是在冰冷的空气中,极具磁性的嗓音,就这样从薄唇传出,沙哑又耐味,“你自己感受。”
“?”
薄桑感觉到对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似乎在褪去手套,是准备用刑,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轻轻附上她的脸颊。
似乎是握兵器而有些粗茧的拇指,划过她的嘴唇。
薄桑在等待接下来未知的刑罚时,感觉到唇上忽然传来了柔软温热的触感,这就是他的刑讯?
不过,监控器好像一直开着,他打算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中,当众毫不避讳让人免费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