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容品兰心细,等容祁然带着怒意甩了一桌饭菜后,才拍了拍他肩膀,“现在容禁才是她未来丈夫,你该忘,不该想的,都忘了吧,妈知道你不甘心,但现在无济于事,除非有一天你比他强。”
有谁被抢了女人和太子爷的继承人位置,会心无波澜,哪怕容禁对他确实不坏,容圾缓缓阖眸……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又仿佛静待蛰伏。
……
这边。
薄桑跟着他身后,一前一后地进了他的房间,她没有第一时间追问他,而是淡淡打量着他的房间。
和在柏宫的房间差不多,干净得纤尘不染,明亮的飘窗上放置着雪绒绒的毛毯,是他孤傲疏离的性格习惯。
两人没有对话,很默契地他去了浴室,而她观察着他生活多年的房间。
这次没有相框,也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照片,倒是发现书架上一个相册,薄桑取下,修长的腿走到沙发上,很飒地伸长跨着过道坐下,随手打发时间一样翻了翻。
发现全部是自己。
三岁时粘着他的自己,五岁时炸了薄希宁实验室的自己,六岁时扒了三哥裤子的自己,八岁时生日被全家团宠却绷着脸的自己,十二岁上初中揍了比自己高两个头的胖子的自己,十四岁开始喜欢玩机车在组装的自己,还有现在十七岁在曼岛参加排位赛英姿飒爽的自己……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成长。
薄桑合上了相册,清淡扯唇,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几枚‘口香糖’,她倒想听听他怎么解释这玩意会出现在他送的头盔里。
听到容禁洗完澡走出来的动静,薄桑将那几枚口香糖扔到沙发上,起身长腿迈过去,抬手温柔地替他用毛巾,擦拭着他柔软湿得滴着水的黑发,她似乎很喜欢摸他的头发。
容禁虽然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但还是没出声制止,只是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东西,瞳孔凝缩戾气,“沙发上,是什么?”
薄桑极其有耐心将他每一根头发都擦得干干的,才心满意足,眉头微挑,“看不清吗,你让容旭送我的礼物,就在头盔下面放着的,头盔我收下了,不过这个我还是带过来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见他神色莫测,似乎在想什么。
薄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声音没什么情绪,轻淡极缓,“一共六枚,超薄、男用安全套。”
话音刚落,只见容禁扯下毛巾,森冷地走过去将几枚口香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而那里眼神的森冷不是对着薄桑,而是对着不在现场、却恶作剧将这种东西送她、即将遭殃的某某人。
见状,薄桑轻淡地勾了唇,这是害羞了?其实也不必吧,像他这样的成年男人有这种需求很正常,如果她是他喜欢的人,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么想着,薄桑缓缓凑近他后颈,唇尾微挑,“一个晚上要用六次,没想到禁禁这么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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