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看到坐在窗边等待她的男人,上身纯白的衬衣懒洋洋地微敞开,黑色西裤皮带束紧窄腰,黑发微长,雪白颈后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仿佛听到她走进来的声响,男人回眸,比小时候更加精雕细琢的脸,幽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淡淡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一如既往的风情潋滟。
虽然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再次见面,薄桑依然可以一眼认出对方。
就如同——
他们初次见面,彼此带着面具,还是很有缘地结交成了朋友。
原来,他就是旗袍女人口中的三爷。
也是薄业辞和容家家族联姻的对象,给她薄桑定亲的男人。
薄桑其实早有预料,毕竟从小薄业辞就喜欢他,三番四次想让她和他相处,这个结果并不难测,所以……
她才来了。
薄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毫不客气地翘腿,淡漠启唇,“我听你弟弟说了,我爷爷给我们定的亲事。”
容圾不置可否,看着她肆意的姿态,懒散弯唇,嗓音比起以往更加风情温柔,“所以,你想怎么样?”
薄桑对他的温柔免疫一样,从小是,现在亦是,气场压人地吐出两个字,“取消。”
他不是想亲耳听她拒绝,那她就说给他听。
听罢,容圾思索了片刻,随后意味深长地反问,“因为是我所以要取消,你这么讨厌我?”
“算不上讨厌,但也不可能和你定亲。”薄桑向来相当坦诚,但是他和薄业辞瞒着她定下亲事,这件事惹她非常不爽,非、常、不、爽。
所以,别指望她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听到她不讨厌自己,容圾算是脸色稍微好一点,很淡地一笑,“先别急着做决定,先喝杯茶清清火气。”
仿佛知道她恼火,所以给她泡了杯清热解毒的茶。
薄桑没有领情,眼神淡薄。
期间,容圾问及当时送她的礼物,她有没有拆开来看,她没有回答,但以她的态度八成没有打开,他低眸扯唇,看来,感情确实不能勉强。
或许她打开那个礼物,他们之间会有一点改变,那个他曾经对她的承诺‘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要,他就把它摘下来送她’,他实现了,也费尽心力找到了星星,但却不是她要的。
等这杯茶快凉了,薄桑也没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索性起身离开,他不愿意取消,她就去找薄业辞。
见状,容圾没有拦她,更没有挽留。
薄桑长腿走到门口,刚打开包厢的门,撞上了一个人,可能是会所的服务生送餐点过来,正好两人撞上了。
但令薄桑烦躁的是,这服务生明明比她高一个脑袋,如果不是低头,她怎么可能撞上他的薄唇……
她和一个服务生的唇,碰到了一起,虽然只是轻轻的触了一下唇角。
薄桑再冷静,淡漠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戾气阴测,但是谁撞谁说不清,只能绕开他,擦肩而过面无表情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