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很早,想起以前和阿琨他们去东三省玩的时候想去看日出来着,可是她们四点半醒的时候就看到外头晴空万里,乍一看还以为都到中午了呢!
季轩跟着晋靖抄了个小路回到了他的院子。她注视跟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在心里感叹:明明他正值青春期的年纪,应该无忧无虑的去闯祸,去叛逆,去吃亏,去后悔。可是他却被别的男孩儿的青春期叛逆弄的没有气力折腾自己的青春。
和他在一起相处这四个小时里,季轩看到他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扯着嘴角的无奈笑。眼神里总是吐露出一丝疲惫,语气也没什么情绪,明明生命正年轻却好似有着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这个令全京城闻之色变的纨绔少爷其实不过只是个喜欢宅在家里,性格执拗还有些洁癖的迷信boy而已。
“喂!”
季轩环顾了一下这个院子又结合他刚刚说的话,指着周围问他,“你......怎么这么迷信啊?而且你迷信迷一个就行了吧,这么多。你到底希望谁能来帮你啊?!”
晋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下台阶,背对着季轩把有些歪的桂花树扶正,边蹲下身子去把土盖好边和她解释,
“小时候照顾我的奶娘一直有个习惯,路过神像佛像的时候总会去拜拜,即使她不信这些。后来在上那条船之前我们刚好路过一个河神像,我就学着她拜了拜,然后……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死了。”
这种清况让季轩想起曾经的数学老师和自己讲过一个关于逻辑错误上很有意思的小事情。
这种行为好像就叫迷信行为,其实在现代也不是没有。
举例来说就是一家医院十个人救活九个人,别人就会说这家医院事黑医院,医死人了!可是当一个神婆在十个病人中只救活了一个都有人会把他当个活菩萨一样供起来。
而这个河神像就是这个道理……
晋靖好像是感受到了来自季轩身上浓浓的嫌弃感叹起来,“嗯。毕竟那种情况能活下来,不信不行啊!不然会被当作妖怪,或者说是命硬克死身边人的煞星,让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不也挺好的吗?”
季轩听到这番回答不禁对自己的盲目猜测感到有些心虚。虽然不想这样做,但是她还是会本能的将自己的主观作为评判人的第一标准。
季轩笑了笑,想起了韵娘。
两个人虽没什么关联,但就是在他们身上总能找到熟悉的气息。
可能是落寞的眼神,可能是感叹句式的语气,可能是相似的经历……一个行医不是单纯为了救人,一个拜佛不单纯为了求安。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儿挺像的还?”
季轩说笑的问道:“镇北侯府的少小姐听过没?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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