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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止于心口难开

章音家叫芦苇村,是个山景秀丽的好地方,依山伴水,因为奶奶平日也不太管的缘故,她的童年是与姐姐妹妹及三叔家的四兄妹一起渡过了。由于家境都贫穷,所以孩子们间的游戏打闹都是在这大片的山山水水中渡过。也因为物质的匮乏,章音一群小伙伴的心里装满了天真、纯真、善良,在这个有6个女孩,只有2个男生的家庭,女孩们的性格都被养得大大咧咧,也有些强势,而男孩儿年龄都较小,所以都在女孩儿们的统治下“茁壮成长”,与她们在学校的表现全然两种风格。她们八个小孩曾相约就算长大了也要一直这么要好这么亲。

奶奶还是住着和爷爷生前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她们三姐妹一直住在爷爷以前住的房间里,关于爷爷的记忆她们记得很少,所以章音每次如果一个人进房间都会崩紧身体快速跑进去又跑出来,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就不怕了。

夏天的暑假简直是孩童的天堂,前两年村里面的马路边,山上,鱼塘边都被摘满了杨树,听大人们说是因为前几年接连发生了洪水,所以政府派人来种植的,前两年因为刚种下才人高的小树苗被一些放学的学生拔掉了一些,章音也跟着奶奶带着堂妹去后山捡了几大捆搬回来偶尔作材烧。这几年挨家挨户做饭都烧煤了,冬天小孩做作业经常被烤得晕晕的,都是些轻煤,煤含量不高,杂质太多,夏天一天也要换三次煤,章音们经常被煤火冲得热到乱叫。章音的姐姐妹妹分别叫章琴和章芬,可见他们父母是喜欢艺术音乐的才给她们仨姐妹取了这名。

三木在上学以外的时光里对章音都是空白的,章音只是偶尔会刻意想到他,想想他们仅有的交集情节,只不过这些情节在她的脑子里日复一日的已经成为日行贯列,只属于她自己独有的秘密。如果人类的感觉可以用色彩的浓烈表示,那她这份滋生出来的感情应该是浅色的,已经渗透在血液里的成份。青年时期的懵懂没有直接表白与占有,只是一种朦胧的抽象感觉,是一种精神的欣赏与仰慕,其可爱又可怜的在伴随我们长大平静的寻找一席之地。

暑假已经过去一个月,那日三姐妹趴在自家门口写着暑假作业,看着姐姐妹妹已经纷纷写掉大半本作业,她还是放假的第二天各科写了一页页,心里急燥而不愿意动笔,只是翻开作业本,思绪已经任由飞到天空一团团形状各异的云朵去了。这夏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爽朗,云团美得致焕,一会儿像片山河,河里在雾气腾飞,有如仙境一般;一会儿像一只动物,逼真得以为是玉帝和王母的宠物;过一会儿这些云朵又慢慢散开来渐渐组出了新的图案。这时姐姐妹妹也被章音带着一同观看这天上五彩斑澜的世界,家旁边的道路上有别村的老人家驼着背边拿着把收起的雨伞,边抽着烟边咳嗽的经过。半晌的时光就在云朵的变幻中渡过,姐妹仨吃过午饭,便准备去三叔家找堂妹子们耍。这样的日子重复在她们的暑假生活中,反复却不单调。

潮湿的路上到处撒着小沙砬,咹得章音扬起脚趾直接用后跟快速的踮着,路边刚被雨冲洗后的荷叶格外显得亮眼,叶子上的水珠正等着其他不经意闯入的小水珠汇集,然后再掉入大水的池子里。章音左右晃着脑袋,看到便快速跑到池边

“姐姐,我们摘几个当伞吧”说罢手已经摘完一支直接套到头上自个儿得意的乐呵起来。

“说你也帮我摘个,我来帮你放哨”,好怕这户人家的大人跑出来骂她们。

这不他们仨一人顶着一片荷叶,朝着三叔家走去,只是总会碍于摘别人家东西要是路上见到人肯定会拿下藏起来。

三叔家离奶奶家二公里的距离,一路上被雨洗后的草丛中许多的虫子到处乱跳,章音小腿上痒得抓起很多小红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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