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芝忍不住要呕吐起来，气愤道：“有趣？你如此故意捉弄我们，就是为了有趣？”

“捉弄，是何意？”

蒙灵的巨脸毫无表情，怪怪地问。

杨冲朝左云芝翻了个白眼：“少宗主身为魔门之女，功法歹毒，善于心计，这会怎么像白痴一样问话？”

“你，你，你……”

左云芝气得浑身乱颤，却说不下去了。

便宜和好处都让他占尽，还如此喷人，简直比这什么蒙灵还要可恶。若有机会，必杀之！

杨冲跟着又道：“你变成人类的样子给我们看看，否则我们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左云芝一听，立即安静了下来。私人仇怨是小，弄清楚琅嬛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变，才是头等大事。

一阵微风拂过，宫殿大门忽地开启，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两人送了出去。

然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宫殿急剧缩小、蠕动，变成了一个穿着灰布肚兜、头上扎着一根冲天小辫的人类小胖墩。

小胖墩皮肤呈灰色，双眸清澈明亮如同黑玛瑙，但似乎不带一丁点儿人类情感。

不仅杨冲和左云芝惊呆了，就连潜隐在不远处地下的陀鬼也都呆若木鸡。

陀鬼隐匿在此六年，都没曾见过如此异象，心中急急思量的同时又悄悄后退了一些距离。他怕被这小胖墩察觉。

小胖墩朝杨冲笑了笑：“现在你相信了？”

杨冲点点头：“蒙灵，你究竟会几种变化？以前误入此地的道魔两派弟子，是不是都被你灭了？”

说着，做了个咔嚓脖子的动作。

“他们如果放弃七情六欲和力量抗拒，都是可以出去的……有些，是死于癫狂。有些对我造成威胁的，我会困死他们。”

小胖墩蒙灵点头又摇头，然后掰着肉嘟嘟的手指数起来。

“变化？宫殿，小山，灰石，人类，云团……我好像只会这五种。”

杨冲问了个关键问题：“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就灭杀我们两个？难道是我们对你的威胁不够？”

蒙灵摇头说：“你喷出来的六个字，能让我凝聚更多记忆……还能让我安静。”

左云芝、陀鬼皆是困惑不解。

尤其是左云芝，她领教过忘忧紧箍咒功法的厉害，但怎么也无法将此功法和蒙灵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