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到底还是怕了,没有直接过来。
托羊氏送来一封信函,只说祝福张和与蔡琰。
大概在他看来,卢植还不足以保全自己,尤其张和与卢植,还隔着一个刘备。
只是女方家长不来,张和本身也无父无母,张卢氏也不来……
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婚仪精简再精简,请刘备作为主婚人,好歹让婚礼别太丢人。
“从此,你我便是夫妻……”张和剪下一缕头发,与蔡琰的青丝打结,放入锦盒中。
结发夫妻,说的就是‘结发礼’。
受限于环境和背景,两人的婚礼比较简单,少了亲醮子礼,即父母赐酒训教的环节。
沃盥礼、同牢礼、合卺礼、解缨结发礼、结发礼和拜堂礼倒是没有免。
新娘也没有盖头的说法,盖头差不多是南北朝逐渐出现,至元代才逐渐成为一种习俗。
最早,也是为了给新娘避风御寒,才准备一块布盖着,也只是盖住头顶。
“妾身承蒙夫君不弃,愿与夫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蔡琰娇羞回道。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行婚礼,之前没过门,卫仲道已经死了。
也没有封建末期,冥婚或者与公鸡结婚的说法,只是直接被婆家赶了回来。
夫妻送入洞房,后面挡酒招待宾客的事情,就交给张飞负责。
他正好要秀一秀自己的酒量,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反而是赴宴的宾客有些怂了,天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一瓶就变了个人的张飞,如今真就千杯不醉,醉了也能维持神志,不至于惹是生非。
也正因为这样,这厮可是最喜欢找人拼酒,这些天下来,不知道喝趴下别人多少次。
以至于他要敬酒,大家都下意识一激灵,下意识缩一缩脑袋。
可今天是张和大喜的日子,都清楚跑不掉。
最后真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没有一个宾客幸免。
“哈哈,以前说自己酒量好,结果都没有我好。”张飞得意,又是对着瓶口吹了一瓶黄酒。
他倒是忘记,没有张和那种调养身体的菜肴,他之前是多么狼狈不堪。
张和也担心,有一天张飞喝酒乱打人,结果惹得下属不满将他暗害。
就算没有范疆张达,也有范达张疆。
“就是,以后没办法借酒撒泼了……”张飞嘟哝了句。
他其实没告诉张和,自己就算当天不受控制,但第二天起来,是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的。
或许潜意识里,自己就是暴力狂。
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因为自身的身份和背景,不得不压制一些不必要的情绪。
可那些情绪到底存在,只能借酒撒泼。
如今,不如说以后都不能这样了。
好在张家的发展,也不都压在他身上,自己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太多的压力了。
有個弟弟,真好……
婚房之中,蔡琰惴惴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入洞房。
甚至从进来开始,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紧张,如果害怕的话,接下来由我引导。”张和牵着她的手,然后贴着自己的脸。
感受对方温暖的体温,蔡琰也逐渐放松心防。
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方变得迷醉起来,费洛蒙充斥在房中,让两人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起来。
所谓的异性相吸,大概就是两个费洛蒙之间的碰撞,那是发自DNA深处的本能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