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兖州渠帅卜巳,据说是在卜巳被皇甫嵩击败,他恰好半途截杀,方才杀死了卜巳,难道这也能算成他的功劳?”
“那冀州呢?”
如果前两次都有些凑巧的成分,对于韩约而言,冀州的战绩才是真正的辉煌。
这一次,绝对是以王昊的计策为主导的,若是没有他的计策,皇甫嵩不可能如此迅速的便战败了黄巾。
“冀州?”
北宫伯玉发出一声蔑笑,轻声道:“如果不是他以诡计坏了太平道的信仰,黄巾岂能如此轻易落败。”
“此乃信仰上的问题,而非战力强悍,况且即便如此,黄巾也没有被他们彻底战败,如今皇甫嵩依旧被困在冀州,不正是因为黄巾仍在吗?”
韩约尴尬得恨不得把嘴都抽歪了:“能够想到如此妙计,破了黄巾的信仰,这难道不是能力吗?而且他还成功预料了尔等的翻盘,这难道也是凑巧?”
“以前他麾下的兵力太少,难以成为真正的主力,可现在他是汉阳郡的都尉,麾下至少有上万的兵力,完全可以当家作主,他......”
“够了!”
不等韩约把话说完,便被李文侯直接打断:“文约,你一直是我敬重的英雄豪杰,怎么今日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王昊不过是個弱冠之龄的娃娃而已,你至于这么害怕他吗?难不成,你还想在汉人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吗?”
“你难道忘记了这么多年,汉庭的官员在咱们凉州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了?你难道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你在刺史府受的委屈了?”
“你瞧瞧那个梁鹄?一个鸿都门学毕业,只会写字的家伙,凭什么可以当上凉州刺史?骑在你们头顶上拉屎撒尿?不就是因为他来自河洛吗?”
“如今,此人因为怯战而被罢黜,危难之际,朝廷依旧没有给凉州人机会,反而再次派来一个叫做左昌的家伙,皇帝老儿从内心深处,压根没把凉州籍官员当成汉人!”
“你可是去过河洛的,应该对此有深刻的体会吧?”
李文侯一脚踩在帅案上,脑袋凑近,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他:“难道你认为河洛的官员会比你强?难道你认为皇帝陛下真的能一视同仁?”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此刻。
即便是韩约、边允二人,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因为,这些年来他们受到的委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梁鹄只是众多刺史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除了祸害老百姓捞钱外,压根没有半点能耐,所有的事情都是府中官员完成。
若不是王昊仗着后台比较硬,敢于硬刚梁鹄,其余人哪敢放半个屁,自己也是有血性的疏阔男儿,但偏偏在汉庭官员的压迫下,被逼得直不起腰来。
有苦难言!
憋屈自知!
正如李文侯所言,归根到底,非是官员之过,而是皇帝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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