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刘复冷哼一声,决定胡搅蛮缠到底,“你是平寿县令,本王也要告状,孤告孔融之子仗势欺人,强抢孤的女人,县令大人看着办吧!”
刘复命人拿过水果来,又吩咐一名爪牙趴在地上弓起身子当做座椅,自己翘着二郎腿大快朵颐。
刘复在等,在等自己府中的门客集结起来支援!
孔鸣也在等,在等颜良到来!
僵持了半个时辰,就看到北海王府里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列队冲了过来,径直来到城下准备强行开门,被周仓率领百十名郡兵在前两百名县兵在后堵住了去路。
“没有陈县令的吩咐,谁敢擅自开门,视为谋反!”
周仓举着五十斤的大砍刀,怒目咆哮,“谁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上前试试?”
有不怕死的门客擎着兵器冲了上来,被周仓挥刀砍翻数人,头颅乱滚。
太史风华在城墙上怒目圆睁,连发数矢,每一箭都命中对方眉心,连续射倒了四五人。
在两人合力之下才把门客的冲锋之势压住,有带头的狗头军师出来叙话:“哈哈……陈县令这是要做什么?我等还以为黄巾贼来犯,准备来帮县令御敌呢!原来是把我家王爷关在了城外,这成何体统,把我家王爷放进城来叙话。”
刘复在外面听到城里呐喊声四起,知道门客来援,大声喊道:“儿郎们给我听好了,夺下城门者赏黄金百两。”
“杀啊,夺回城门,迎接王爷进城!”
看到城里的近千名门客蠢蠢欲动,孔鸣来到太史风华面前吩咐一声“风华姑娘,该你出面了!”
太史风华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知道要顾全大局,当下收了弓箭来到城墙边上高声道:“刘王爷,那日得罪你的是小女子太史风华,并非我阿姊。
其实……其实那日小女子很是倾慕王爷的虎威,只是你的门客出言羞辱我,才导致大打出手。若是王爷肯放了我阿姊,小女子……愿意嫁给王爷。”
“真的?”
正在吃瓜的刘复登时欣喜若狂,把瓜丢在地上跳了起来,“你肯答应嫁给本王?”
太史风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只要王爷能够放了我阿姊,再备下聘书六礼,亲自登门迎娶,风华愿意嫁给王爷。”
刘复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道:“嘿嘿……小娘子若是骗孤呢?你若答应留在平寿,今夜与本王圆房,孤就放了你阿姊。”
孔鸣推了一把陈宫,高声道:“陈县令愿意给大王做媒并担保,王爷何惧之有?堂堂的北海王难道会怕一介女流?”
陈宫愣了一愣,心道我啥时候说要做媒担保了,但已经被撵鸭子上架,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北海王请宽心,宫愿做保。”
刘复果然有些心动,捏着下巴沉吟道:“这个嘛……容孤三思!”
就在这时,一名快马自西方疾驰而来,正是刘复派出去哨探周围的斥候,“王爷,西面烟尘滚滚,似乎有大队骑兵奔袭而来。”
刘复大吃一惊:“有多少人?”
“看烟尘的规模与马蹄的声音,怕是有两千骑。”这斥候见到大队人马就吓得魂飞魄散,远远地就拨马逃命,只能凭感觉推测。
刘复咬咬牙,提高嗓门朝城墙上的陈宫喊道:“既然陈县令愿意担保,那咱们就把平寿城内的士绅召集出来做个见证,如果这太史风华言而无信,戏弄本王,休怪我杀她全家!”
“我答应你。”
太史风华见刘复松口,继续趁热打铁,“有劳大王先把我阿姊放了。”
刘复却是不肯:“不行,先开门召集乡绅做见证,你与陈县令签字画押。”
孔鸣和陈宫对视了一眼,挥手道:“开门照办。”
城门打开,刘复和手下的门客成功会合,但看到西面遮天蔽日的烟尘愈来愈近,知道孔鸣的援兵到来,也不敢反悔,命门客喊了十几户平寿本地有名望的乡绅前来,让陈宫当众写下担保书。
陈宫哭笑不得,心道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担保。人家姑娘和我无亲无故,我拿什么担保她嫁给你,又不是我的女儿!
但孔鸣却一个劲的催促陈宫照做,并起哄道:“我看三天之后是个好日子,北海王不如就定在这一天上门迎娶风华姑娘好了。”
“你让孤三天以后迎娶,孤就一定听你的?”
刘复摆出一副不配合的姿态,命下人拿了黄历来查阅一番,一脸神气的道:“本王觉得五天以后的十月初二是黄道吉日,孤就选在这一天了!”
孔鸣心里冷笑,你的祭日你做主,你选好了就行,“那就听北海王的,公台先生签字画押。”
陈宫无奈,只得按照刘复的要求起草担保书,并在底下签署了名字。
“放了马车里的女人。”
拿到了陈宫的担保书,刘复这才下令释放太史芳华,又对太史风华及陈宫与众乡绅道,“诸位可都听到了,是这女子答应嫁给孤为妾。若她言而无信,戏弄本王,逃之夭夭,那本王就血洗黄家庄,杀他个鸡犬不留!孤希望陈县令到时候不要再跳出来说本王残暴不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