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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狂奔,王国、奥观海一行百余骑已经累得不行了,在一个清水悠悠的小溪旁,人困马乏的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歇息了。
“你们几个去打些野味来,给大家充饥,你们几个去弄些野草来,把战马都给喂了。”下马之后,观海指挥士兵做这做那,一副忙碌的景象,不过微妙的是,被支开去干活的都是王国的亲兵。
溪水旁,现在除了少数几名是王国的亲兵外,大多数的都是观海的亲兵,其实,王国的亲兵有数百人之多,不过大多数都在观海的建议下,留在了战场上用来迷惑军队,只有极少数的人随他突围出来了,而逃出的百余人中,王国没发现的是只有不足三十人是他的亲兵,眼下,仅剩的亲兵中又被观海中打发走了大半,现在四下里,只有几名亲兵还他身边,此刻的王国处身于观海的包围圈中,俨然是群狼环饲,只不过他还没发现就是了。
青葱绿草中,王国辅柴就地而坐,想到泱泱十万大军,一朝功丧,沦落到现在如丧家之犬似的落荒而逃,其中的滋味只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王国愁眉锁眼,心里难过得跟猫抓似的,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观海不动声色地站到了王国身后,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兴奋,眼前的王国是叛军的首领,在羌人心目中拥有旁人无可企及的威望,只要他身亡,羌人再也没有如他一般的人可以将羌人扭成一股绳,散沙一盘的羌人如果还想像以前一样声势浩大的侵扰关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观海目光深邃,眸子不经意间露出的光芒如同鹰眼一般锐利,观海腰间的佩剑早已饥渴难耐了,他握紧刀柄,定住心神,随着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他将配剑缓缓拔出。
“主公小心!”关键时刻,一名王国的亲兵发现了观海的异样,急忙出声提醒。
电光火石之间,观海手起刀落,一刀向王国后背劈下去,得到提醒的王国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往前一滚,幸运的躲过了致命一击,不过后背还是被砍了一刀,立时皮肉翻开,鲜血迸流,一条十几厘米的伤口出现在了后背。
“给我杀!”
观海面色狰狞,一面挥刀霍霍向王国砍去,一面喝令亲兵堵住王国的去路。
一个箭步观海窜到了王国近前,劈脸就向赤手空拳的王国杀去,王国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无力招架的他又被砍了一刀。
王国的那几名亲兵试图冲上来护卫,无奈观海人多势众,自身已经难保,无暇顾及王国。
“为什么?观海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我?”王国的退路已经被观海的亲兵堵住了,他从观海凌厉的眼神中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不过他很不解,观海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想取而代之,接管我的势力,想到这种可能,王国看向观海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观海眼神一凝,没有说话,手中宝剑轻轻一送,不偏不倚,刺透了王国的心脏。
配剑拔出,王国胸口立时血水滚滚流下,他双手死死的抓住观海的衣角,嘴巴张开,不甘心的呃呃直叫,眼见马上就要咽气了。
在他快咽气前,观海轻轻地蹲在他身旁,轻声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忘记告诉你了,我曾经是段位将军的下属,我是汉人!”
说完,王国眼神复杂地闭上了双眼,彻底气绝。随着王国的身死,他的亲兵相继被观海他们屠戮。
夕阳来的很快,观海领着亲兵踏上了回凉州的路,纵马驰骋中,观海目光坚毅地回头看向洛阳的方向,良久,他毫不留恋的收回目光,迎着夕阳继续奔向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