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刘辩动了手,周仓等人自不会在一旁旁观,连忙跑了上来,周仓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此人开罪先生,请先生回避,我等自会处置。”
周仓等人穿着刚从朱儁宅子里领的官兵衣甲,手中还持着盾牌,所有人腰间都佩戴着长剑,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官军。
方才还想伸手摸唐姬脸颊的汉子见周仓称呼刘辩“先生”,心知惹了大祸,裤裆一松,一股尿液顿时喷涌了出来,顺着大腿流在地面上,把地面的积水都染黄了一片。
他两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着,早已是吓的跑了魂儿。
围在典韦身旁的汉子们见冲过来一群官兵,哪里还敢去讨要那两吊铜钱,“哄”的一下,各自散开,朝着各条巷子跑了过去,顷刻之间就逃了个干干净净。
刚才还被一群汉子围着的典韦有些迷茫的朝四周看了看,追赶他的汉子们已是逃了个干净,只余下那个对刘辩无理的汉子瘫软在地上,有心想逃,却是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原本刘辩并不打算雨天出门,可朱儁的表现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带着唐姬出门,无非是先勘察清楚小镇的地形,若是朱儁真的暗中对他们不利,也好及时沿着选定的路线撤走。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偶然出门,却撞见了被一群汉子追赶的典韦。在刘辩的印象中,典韦的家乡应该是在陈留己吾,因在家乡杀了人,才到处流浪。不想竟是流浪到了此地,而且从他的话语里,还能听出典韦是带着母亲逃亡,并非独自一人。
刘辩相信典韦绝对不会撒谎,他之所以抢钱,一定是母亲故去无钱安葬。这正是一个收服典韦,得到他辅佐的最好时机。
“来人!”朝瘫软在地上的汉子看了一眼,刘辩朝身后的汉子们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官兵衣甲的汉子连忙上前,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请先生吩咐。”
“去找大司农,就说我需要百十吊钱,要他马上筹措了给我送来。”向那汉子吩咐了一句,刘辩把伞递给唐姬,抬脚朝愣在一旁,还没闹明白眼前这个约莫十五六岁,被一群官兵奉若神明的少年为何要替他出头的典韦走了过去。
刘辩刚一抬脚,唐姬就连忙举着伞跟在他的身后。
“典壮士!”到了典韦跟前,刘辩双手抱拳,朝典韦拱了拱,向典韦问道:“敢问典壮士高堂如今安置在何处?”
“先生问这作甚?”还没想明白刘辩为何要替他出头的典韦带着几分警惕,把刘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很是警觉的反问了一句。
“不瞒典壮士!”刘辩低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声,对典韦说道:“在下生母也是前些日子亡故,可怜在下竟是连家慈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今日听闻壮士高堂故去,无钱安葬,在下想起亡母,心中不免感伤。愿为壮士出资,厚葬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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