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时搭就的军帐内,袁绍正襟危坐,饶有兴致地看着阶忙,
盛洪双手反剪,被人五花大绑,活脱脱一个大粽子,两名粗壮的翼州军士,正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地上按,没给盛洪留一点面子。即使身为阶下囚,盛洪仍不失刻悍之气。一声不吭站在那里,目中怒火如炽,任两名军士如何踢打下压,也未能迫使他向袁绍下跪。
“他毕竟是青州刺史,与我同为大汉之臣,罢了,休再折辱于他”
袁绍话声中带着几分感慨,还有几分悲悯,他是胜利者,胜利者有时需要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宽容。军士们停下手来,盛洪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投向袁绍的目光仍充满敌意,很明显,他不领袁绍的情,但袁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盛洪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败军之将,犹桀骜不驯,仔必自讨苦吃。
“啐!”
盛洪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有一些红色的血丝,怒道:“往前十余日,你我一道迫使凤翔城筹措巨资,随即允诺与我联手对付郑阿牛。不料竟在背地里施放冷箭致我功败垂成。似你这等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人,有何资格教于我?”
袁绍面上一红,恼怒道:亨,亏你做了这么久的刺史,竟然仍不明白合纵连横、尔虞我诈的道理,朽木不可雕也。至于“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字,怕是用在你自己身上更为合适,当初我任渤海太守之时,一力促成你出任青州刺史。岂料随后盛刺史便翻脸不认人。几次三番不尊我号令,多次让我难堪。大概你当时也没想到,我很快便从韩馥手中接掌了整个翼州吧?今日落入我手,岂不应了那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望着臧洪苍白的面庞,袁绍心头涌起一阵快意,咬牙冷笑道:“当年我能将你送上青州刺史的宝座。如今也能亲手将你拉下来!若不让你付出代价,袁氏威严何在?我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藏洪此时才明白,袁绍戏自己的怨念竟如此之深!
这集了他最初的预计。
深吸了一口气,盛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尽墨和缓的口吻道:“我明白了。
我执掌一州,郑阿牛只统治齐国一郡,打垮我盛洪,看起来要比打垮郑阿牛更为重要,从支持郑阿牛出任齐国相开始,你便一直处心积虑算计于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兵败之后。谁会是最大的得利者?难道你就不担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倒我盛洪,最终却成全了郑阿牛,翼州不仅得不到多少好处,将来反而必须面对一个更可怕的对手?”
“到这个时候,子源还不忘挑拨我和郑阿牛的关系,真是用心良苦
袁绍淡笑着,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屑,道:“你也不想想,我与郑阿牛签有停战协议,即使对他不满,现在也只能忍着,总不可能在停战期间与他兵戎相见吧。既然注定了翼州与凤翔有一段时间相安无事,我何必冒莫大风险颠覆凤翔城?更何况,覆灭凤翔城不是件容易的事,已经有很多失败的例子,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你。你执掌青州的时间太短了,与人才倍出的凤翔城相比,你帐下没有特别突出的人才,唯一能独当一面的陈容也死在九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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