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确实太过蹊跷了,恐怕我们确实是中了某人的毒计了。”在经过一日的苦战,刚转回城中后,李儒是这样跟面前诸将说的。
“以你之见,我们又中的是什么人的计策呢?”虽然这时候便是知道了这点,怕也已与事无补,但众将还是想要知道自己是折在了哪一阵上,不然当真是死不暝目哪。
“那还用问么,当然就是中了马越这小子的毒计了!”李榷满是怨恨地道:“不然为何他们一退了兵,羌人便杀来了,而且这几日里,也不曾见他们马家有兵来援。”
李儒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猜想的,一切都是马越的一个圈套,至于具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这完全就是在算计我们,想将我们这些早与他们马家有矛盾纠葛的人陷于死地了!”
“当真是阴险哪,这个马越,我以前还当他是个好人呢,想不到他竟如此狠毒!”
“我早说了,他们马家从来不与我们一条心,我们早应该想法子把他们铲除的。”
这些将领想到自己面对的危险,忍不住就破口骂起了马家来,但显然他们是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完全忘了他们又是如何打压以及算计马家的。
但在如此状况下,他们对马家也只有这么过过嘴瘾而已了,根本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实质的伤害。还有,他们也对城外不断增加的羌人大军有些没有办法,或者他们可以拼着大量的损伤去与羌人一战,或许他们还能取得最终胜利,但这毕竟会让他们伤筋动骨,损失惨重,从而再难于西凉立足,这显然非他们所愿。
那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固守城池这一条路可走了。好在这些羌人既对攻城的方法所知有限,又各怀心思,不可能拼尽全力攻城,所以局面暂时倒也算是胶着,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后,对双方来说战争的成本也随之高了起来。羌人本就没有太多粮食,这次尽起所有部族的壮丁,就是为了能从西凉捞上一票的,可结果却陷入了攻坚战里,这让他们很快就难以保证每个士兵的口粮了。
好在他们是主动的一方,所以还没有派出一部分人马四处劫掠凉州百姓,以补充粮食,所以一时间倒还能熬过去。
但城里的西凉军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因为完全没有想过会困守城中,所以他们在这里的存粮并不充足,又有这么多人马消耗着,不过几日工夫,城中粮仓就见了底,眼看着就要无以为继了。他们还不可能从其他渠道获得粮食,这让情况变得更加的恶劣,再撑不了多久了。
“这可如何是好?”在看了那所剩无几的粮仓之后,牛辅一脸沉重地看向面前这些同伴:“一旦断粮,我们是绝不可能守住此城的。若是突围的话,又怕羌人趁机追击,使我们损失惨重,当真是进退两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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