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刘宏看向张让,似乎是想让他拿出证据。
“卢尚书所言甚是,若不是亲眼所见,咱家也不相信这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良将!”张让掩嘴一笑,随即让侍卫把朱涵送给他的另外那三十只箱子给抬到了朝堂之上。
待箱子打开后,大臣们纷纷上前观看,只见箱子里不是摆放着鲜卑人的饰物就是甲胄兵刃,而且上面还带有血迹,似乎是从死人身上直接弄下来的。
“哼,随便找点鲜卑人的东西来放进箱子里,就能冒充战功了?”何进只是瞥了一眼后,嘲笑道:“这些东西可不能说明什么!”
“不对,这套甲胄,我见过!”卢植仔细端详着其中的一套甲胄,惊叫道:“这竟然是檀石槐身边亲军的甲胄!”
“卢尚书,你可要看清楚了啊?”何进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看着卢植沉声道:“这可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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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能这样当众说出朱涵的战绩,谁都猜得出来这老家伙是准备提携那个小子,而且朱涵的阵营也就呼之欲出,故而,除了何进,许多大佬都不希望看到张让成事。
其中就包括了袁氏几兄弟,要说这汝南袁家,还真的是厉害得很,自祖上在朝廷出过司徒、司空、太尉等高官,可以说这大汉朝的高官,都被他老袁家的人给做了一遍,现在袁逢是司空,其弟袁隗是太傅,二兄袁成是左中郎将,大兄袁平操持汝南家族诸事。
一家四代人都坐到了三公之位,故而也被外人盛传为四世三公之望族。
“是呀,卢尚书,这说话呐,可得谨慎一些!”司空袁逢冷眼瞥了眼张让后,轻声笑道。
“正是,那些甲胄保不齐只是与檀石槐亲军的相似罢了!”太傅袁隗也跟着帮腔道。
“司空跟太傅所言有理!”左中郎将袁成老神在在地附和道。
“对呀,卢尚书你可得看仔细了啊!”
“正该如此,可不能随便被一套甲胄给蒙了!”
......
先是有大将军何进,随后袁家三兄弟又跳出来附和,一些见风使舵的大臣纷纷调转枪头,开始说起卢植的不是起来,其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张让再提拔人。
不管朱涵这次的战功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要捍卫自己世家的利益,选择跟张让对着干。反正在他们看来,只要张让说的,他们都要反对就是了。
“你...你们...”卢植闻之气急,当下有些恼怒地说道:“老夫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老夫出自幽州,难道连檀石槐亲军的甲胄都分不出来了吗?”
“卢尚书,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才值几个钱啊?”何进上前,随意地瞥了眼箱子里的东西,不屑地回道:“某些人不知贪了多少钱,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何进,咱家说的本就是事实,你为何要否认?难道朝廷出了这么一位能打的将军,你还不乐意了?”张让眼神阴寒地盯着何进,嘿嘿地笑道:“或者说,你何大将军是在嫉妒那朱涵的战功?”
“张常侍,本将贵为我朝堂堂的大将军,岂会嫉妒一位小子?”何进恼怒道:“你此言究竟是何居心?”
“难道咱家说的不对吗?朱涵战功彪炳,乃是我朝少见的悍将,你害怕他将来会取代你的位置!”张让阴测测地说道:“故而这才百般刁难!”
“笑话,我何进岂会怕一小子?只要张常侍你能再拿出让本大将军信服的东西出来,本将就承认他此次的战功,若是拿不出来,那就罪加一等,按欺君之罪论处!”何进朝天子刘宏拜道:“还请天子为我等做个见证!”
“好,若是咱家能拿得出来,你还心服口服的话,你又该如何说?”张让眯着眼睛,问道。
“如此战功,即便是替换箕稠做那护乌垣校尉也不为过,若是真的,本大将军定向天子保举他为新任的护乌垣校尉。”何进冷声应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那朱涵的战功是真的,那就说明此人的能力绝对在箕稠之上,替换箕稠也未尝不可!”刘宏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正在烦躁之际又觉得他们的这个打赌有点意思,随即笑道。
“既然天子都发话了,那洛阳令周异,你来跟何大将军说明此事的真假。”张让看向人群末端的一人,冷声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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