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伙计奉上酒食后退下,刘琦亲自为寇封斟酒,举杯致意道:“愚兄如今命在旦夕,还望贤弟念你我相交一场,务必援手!”
寇封举杯,与刘琦对饮后说道:“兄长放心,小弟已想到一条计策在此。不过丑话须说在前面,小弟此计保住兄长性命有余,却不能兼顾那本应属于兄长的荆州牧之位。若兄长心有不甘,只能另外请教高明!”
刘琦苦笑道:“辟疆说得哪里话来?能保得性命无虞,愚兄便已心满意足,焉敢再得陇望蜀?”
“如此最好。”寇封点头,便将春秋时晋献公宠姬骊姬施计陷害申生、重耳两位公子,申生留晋遇害,而重耳出逃,虽历经艰辛却最终回国成就霸业的故事讲了,又为刘琦分析道,“如今孙仲谋继承了父兄之业,成为江东之主。小弟听说那孙仲谋素有大志,一意夺取江夏进而吞并荆襄。一则为亡父孙坚报仇雪恨,二则开疆拓土称霸天下。而驻守江夏的黄祖年老昏聩,左右多是谗佞小人,专一欺上瞒下,侵凌军士,盘剥百姓,以致于士民生怨,军无战意,农无耕心。如此情形,一旦江东发兵攻打,必是一战即溃江夏难保。兄长何不向刘荆州请令,亲率一枝人马往江夏协助黄祖。一则可以显兄长一片纯孝之心,二则也可避蔡氏陷害。”
“果然妙计!”刘琦再三举杯,向寇封敬酒致谢,不多时却又皱起眉头,“贤弟此计妙则妙矣,但愚兄听说江东能人极多,一旦那孙仲谋大举兴师来攻,愚兄如何抵挡得住。这岂非是方脱蔡氏狼吻又陷江东虎口?”
“这有何难?”寇封傲然道,“他江东有能者,难道我义父麾下便没有?孔明、元直之智,关、张、赵之勇,天下何人可及?兄长只需向我义父恳求,借了任意一位同去江夏,便是江东千军万马来攻,兄长也是安若泰山!”
刘琦大喜过望,旋又眼珠一转,笑道:“据愚兄所知,曹操在玄武湖操练水军,不日便要大举南下。叔父为我荆州屏障,两位军师及三位将军皆其臂膀,各有重任在肩,只恐须臾不得离开。倒是贤弟你,当日巧救徐母、大战虎痴,正可谓智勇双全,若得贤弟相助,那孙仲谋定不敢正视江夏。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不如就请贤弟你随愚兄走一趟江夏如何?”
“兄长你……”寇封瞠目结舌。
但刘琦却不等他说话:“愚兄这就去求叔父,请他将贤弟暂借于愚兄!”说罢却似害怕寇封推拒,直接扔了一串钱币在桌案上,也不等寇封,径自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兄长稍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寇封在后面连声呼喊,却并不起身追赶。等刘琦出了门后,他忽地收声,脸上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从案上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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