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治所大厅。夜已经深了,可是郭嘉却依旧没有休息。他依旧站在地图前思考着,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和刘闲原本是打算以布置在淮河一线的兵力压制住吴军、刘备军残部及曹军,同时集中主力歼灭曹操留在青州的大军。然而事情却没有如他们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曹操竟然放弃了整个青州,将所有的军队撤到了淮南!如此一来,整个形势完全转变,变成了敌军在淮河地区对己方形成了巨大的兵力优势。北方的大部队要赶来淮南地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路途遥远这个因素之外,还涉及到后勤保障的问题,因此大军要从北方赶到淮南,最快也至少需要十来天的时间。十天时间,好像不长,但张辽所部,张飞所部,以及九江地区,在面对敌军重重围攻之下,是否能坚持三天时间都是个大问题。若那三支军队全军覆没,寿春孤城想要守住可就难如登天了!郭嘉感到头疼无比,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郭嘉转身朝门口看去,只见传令女官快步进来了。女官来到郭嘉面前,将一份飞鸽传书呈上,禀报道:“张苞的飞鸽传书。”郭嘉接过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军官奔了进来,向郭嘉禀报道:“启禀军师,周仓将军令小人来禀报军师,周仓将军率领的两万人马已经进入了预定位置。”郭嘉连忙问道:“没有与敌军照面吗?”军官道:“没有。”郭嘉面露喜色,立刻道:“回去告诉周仓,一定要按我给他的锦囊计策行事。”军官应诺一声,快步离去了。吴军与刘备联军在九江城下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倾巢而出聚集在九江城下,准备发起进攻了。孙坚看了看城头之上,问一旁的刘备:“玄德,你埋伏的军队可有回信?”刘备道:“今日凌晨接到报告,并未发现敌军援军。”孙坚面露思忖之色。刘备道:“郭嘉虽然智谋高深,不过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中兵力有限,又岂敢贸然分兵来救援九江?”孙坚觉得刘备说的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朝城头上看了一眼,心里不由的升起无限豪情来,一把拔出古锭刀高高举起,厉声吼道:“擂鼓!进攻!”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好似滚滚雷鸣。江东军推着各种昨夜赶制出来的攻城器械直朝城墙涌去。张苞指挥三弓床弩射击,三弓床弩发射的强劲枪箭飞入吴军中间激起一片片血肉,远远看去,就好像在那巨大的兵潮之中拉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一般!吴军涌到了城墙下,无数云梯搭上城头,吴军勇士口咬钢刀开始攀登城墙了。就在这时,城头上的官兵将滚石檑木投掷下去,巨大的轰鸣声顿时响成一片!那些滚石檑木撞上正在攀登的吴军官兵,可怕的撞击声中,吴军官兵如雨而落!手持特制长弓的横江射手迅速前进到城墙下,随着领队将官一声令下,这些横江射手动作划一地弯弓搭箭对准了城头。随着领队将官再一次下令,这些横江射手一齐发箭,无数劲箭顿时飞上天空直朝城头上的刘闲军飞去。转眼之间,箭雨越过城头,正在投掷滚石檑木的刘闲军官兵被射倒了无数!正在攀登城墙的吴军官兵感到头上压力骤减,当即使出全力攀上城墙杀入对手中间。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城头各处都爆发了激战,登上城头的吴军官兵奋力攻杀试图击破对手,而守卫城墙的刘闲军官兵则拼命抵挡想要击退敌军!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惨叫声此起彼伏。漫天飞扬的寒光映照着雨幕一般的血水,双方官兵就好像发狂的两群野兽一般,狠命的撕咬着对手!呯呯呯……!巨大的撞击声突然从城门处响起,原来是吴军的冲城车在冲撞城门了。城门后面的官兵迅速抬过来一个个巨大的门杠加码到门闩之上,然而对方冲撞城门的声音却连绵不绝,整个城门好像都在颤抖似的。城头上,周泰随着进攻部队登上了城头,挥舞长枪冲入刘闲军中大杀特杀,普通官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纷纷倒在他的长枪之下。而吴军这边则士气大振,跟随着周泰猛攻直前,把当面的刘闲军攻得连连后退,阵脚都动摇了!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张苞率领亲兵队赶到了现场抵住了周泰。两人在城头上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周泰认得张苞,知道他是张飞的儿子,是九江的守将,同时也是刘闲军中的着名将领,只觉得若能击杀了他,此战便胜利了。于是抖擞精神全力猛攻,一杆长枪好似搅江恶蛟一般直朝张苞席卷而去。张苞毫不畏惧,挥舞丈八蛇矛与周泰对攻,只见两杆长枪不断猛烈碰撞发出惊人大响!双方激斗二十余回合难分胜负。张苞焦躁起来,眼见对方一枪刺来,他竟然不闪不避,挺着丈八蛇矛就朝周泰的胸口刺去!双方兵刃交错而过,眼看就要两败俱伤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泰却胆怯了,慌忙向后一跃躲开了对方的丈八蛇矛!他这一退,气势顿泄!张苞顺势猛攻而上,丈八蛇矛好似狂龙怒吼一般不断朝周泰攻去!周泰急忙挥舞长枪抵挡,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被对方的猛攻不断逼退!其实周泰的武艺并不比张苞差,只是因为胆气稍逊一筹以至于被张苞抢占了上风,此刻在张苞的连续猛攻之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周泰勉强抵挡了对方十几招猛攻,终于封挡不住被对方丈八蛇矛撞破了防御直朝胸口刺来!周泰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侧身想要闪躲!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苞的丈八蛇矛扑哧一声刺入了周泰的肩膀,血水顿时喷涌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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