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能够允许站立的地方不算多,强弓兵们都是瞄准再射击,不过这并不耽误时间,毕竟他们的射击范围相对远一些,按经验进行预判,一箭射出,带走一条越人的性命。
“汉人,受死!”偶然有越人士卒攀上了城墙,打算跳上来撕开一道口子。却不想还没动手,一道斧影一闪而过,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搬了家。
城墙狭窄,不适合长戟兵和陌刀兵进攻,是以战斧兵纷纷上来,作为最后一道防御。
他们厚重的甲胄,敌人匆匆上来,往往根本不能造成破防效果。反而他们随便一斧头过去,顿时就让对方防不胜防,运气不好连带着云梯都被斧头砸坏。
“敌人没有派出弓箭手?”士徽看向敌军阵地,不免皱起眉头,两军交战,以弓箭进行压制,然后方便己军士卒登上城墙,这可以说是攻城的基本法。结果打到现在,杀伤敌军至少两千人,敌军却没有要派出弓箭手的意思。
“这是在试探,看来对方还不算太傻!”李勣就在士徽旁边,“我军明面上只有四千人,就这样光明正大驻守在南城县,这里靠近武夷山,随时都会面临山越大军的袭击,然而后续却没有新的守军前来,估计对方也觉得情况古怪。”
“这本来也在计划范围内!”士徽饶有兴致的看向对方,看来这些越人还没有那么笨。
“不过看情况,对方也准备动真格了!”李勣朝着前面指了指,果然看到敌军后方,开始有两三千名,手持弓箭的士卒缓缓上前。
不仅是弓箭兵,不少身穿铁甲的越人士卒也开始上阵。守城士卒的实力在初期的试探之中,已经被他们知晓,显然对方也在权衡要不要派出主力部队。
至于前面那些,或许是其他小部落的战士,他们的牺牲,对于大部落来说不足一提。说不得人少一些,才更好统治!
“越人善冶铁,看来还真没有说错,看看那些甲胄和兵刃,显然不是那种粗陋的玩意。就是不知道和我们的甲胄比起来,品质如何?”士徽远远看向对方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甲胄和兵刃闪闪发亮,一看就很精良。
随着主将下达进攻的命令,越人顿时发动总攻,肉眼可见下,只觉得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敌军队伍之中,突然有多了好几架的冲城锤,同时居然还有大量手持镐头的士卒。
“锹?部队,越人是看准了南城县的城墙乃三合土构筑而成,打算把城墙挖开!”李勣顿时惊呼,他知道这种锹?部队,就是专门用来挖墙脚的!
古人对于攻城的研究,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对于普通土城,冲城锤或者求?,甚至用床弩就能破坏,遇到厚实的砖墙,也能用投石机进行破坏,甚至有专门挖地道的部队,从地底进入敌军城中,突然杀出来试图打开城门。
南城县并没有护城河,城墙不过是三四米的土墙,所以对方出动大量的锹?部队,目的便是要破开城墙。汉人的防御手段,大多是依托城池的城高墙厚进行抵抗,只要城墙安定,那么对方必须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才有可能攻破。
若四方城墙坍塌,敌军长驱直入,那么就是四千对五万的决战。越人人数方面的优势,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难怪彭越一直都是大汉的心腹大患,与朝廷军队长期交战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慢慢学会了如何应对汉军的进攻,甚至进行有效的反击。这些经验一代代传递下来,使得他们变得越来越难缠!”士徽感叹道,“不过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随即转过身来,振臂高呼:“全面反击,不要让他们的锹?部队,靠近城墙分毫!”
回过头来,对程昱说了句:“我离开一会,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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