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一边掏出手机把变焦拉到最大倍率观战,心里为守城的官兵捏着一把汗,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扛得住黄巾的突袭?
“呜呜……”
呜咽的号角撕破了夜空,临淄城下瞬间杀声震天,响彻大地的颦鼓再次擂响。
三万头裹黄巾的叛军举着火把,扛着云梯,犹如潮水一般向临淄城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一百骑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在乱军中纵马督战,高声咆哮:“渠帅有令,攻破临淄后掳掠一日,烧抢不限,娘们随便玩!胆敢畏缩不前者,斩!”
在看到十余名磨磨蹭蹭的乱军头颅飞起之后,三万黄巾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杀啊,破临淄,杀狗官!抢粮食,抢女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守城的官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箭矢紧张,射出的箭雨不能有效的遏制黄巾军的冲锋,很快就被数量庞大的叛军冲到了护城河边。
护城河里的尸体已经几乎填满了壕沟,不怕死的叛军举着各种制式的盾牌,扛着云梯踩着尸体冲到墙角下,竖起一架架云梯。
“渠帅有令,先登城池者赏千金,擢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群情激昂的叛军发出饿狼一般的嚎叫,挥舞着兵器踩着云梯向上攀爬,很快就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登上了城头,与官兵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完了,临淄保不住了!”
孔鸣忍不住闭眼叹息,为了临淄的百姓也为了战死的黄巾军,在这乱世,厮杀的双方都是可怜人!
有多少无辜的亡魂在几个月甚至几天前还是种地的庄稼汉,却被这场席卷神州大地的叛乱卷进了战争的漩涡,惨死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
孔鸣吹一声口哨召唤坐骑过来,翻身上马,“速回北海,做好迎战准备!”
“公子且慢!”
身材高大的宋铁塔目光中忽然泛出喜悦之色,抬手朝北方一指,“快看,北面好像来了一支队伍,看队形与旗帜像是官兵!”
此刻虽然还是凌晨,但临淄城下的火把照耀的方圆十里一片明亮,隐约能够看到一支约莫七八千人的队伍列成“品”字阵,自北向南稳步推进。
虽然旷野里一片漆黑,但这支队伍却熄灭了火把摸黑行军,人缄口马摘铃,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直到逼近黄巾军阵地五里左右,才被黄巾斥候发现。
“果然来官兵支援了!”
孔鸣内心悲喜交加,喜得是临淄城的百姓很可能有救了,悲的是自己只能做一个看客,无法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大英雄。
只是天色漆黑,来的这支人马又没有点亮火把,即使有百倍变焦的镜头在手,孔鸣也没办法看清这支队伍的旗号,只能等待天亮揭晓答案。
“敌袭,右路人马负责拦截!”
管亥接到斥候禀报之后恼羞成怒,拔剑砍下了这个倒霉蛋的脑袋,令旗一挥命常白鹤率领右路军阻击这支来援的官兵。
随着号角声再次响起,攻城的黄巾军攻势有所减弱,守军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肉搏之后以阵亡五百人的代价击退了黄巾军的突袭。
晨曦初露,淡淡的光芒洒在城墙上,照耀的血渍发出金黄色,斑驳陆离,触目惊心。
“全军随我冲锋!”
叛军头目常白鹤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骏马,手持三尖两刃刀,率领五百骑兵在前,一万黄巾军随后排成矩形方阵向北拦截这支援兵。
“吾乃管渠帅麾下大将常白鹤,来将可敢报上姓名?”
两军即将短兵相接,常白鹤催马在前,高声叫阵。
汉军旌旗开处,一员大将飞纵胯下红鬃战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半睁,以轻蔑的姿态道:“插标卖首之徒安敢挡我?速换管亥前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