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那攻打阳安县周围的万余贼寇也是一样。
那些贼寇都是黄巾余部,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战斗力并不强,即使合兵一处,丁辰也有把握一战而胜。
可是怕就怕那些贼寇听说过陷阵营的威名,没等陷阵营前去,他们便四散躲到山中隐藏,丁辰可没时间去挨个山头剿匪。
所以现在隐姓埋名,悄默声的前去,把贼寇全部歼灭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闻丁辰又要率军出征,曹昂在旁边搓着发痒的手,感慨万千的叹息道:“要是我能率军出征该有多好,以优势兵力,风卷残云,扫荡贼军,该是何等的痛快。”
程昱在旁边微微笑道:“如今主公在前线杀敌,只有大公子坐镇许都,人心才能安稳,上阵杀敌,还是交给丁君侯去吧。”
曹昂愁眉苦脸的揉着太阳穴,看着丁辰长长叹息一声。
他的性情更像曹彰,最想做一员上将军上阵杀敌。
可是如今却整天让他坐在廨舍处理公文,每日面对繁琐的文书,简直快要把他憋坏了。
所以他对丁辰的羡慕发自肺腑。
定下之后,议事很快就散了,丁辰也要准备重新踏上征程。
只不过临行之前,他还要处理完家里的事。
他跨马回到自己的府中,在府门前直接把缰绳扔给迎过来候着的王申,问道:“那位张先生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王申点头哈腰的道:“正在后院给夫人诊治呢。”
丁辰点了点头,疾步来到后院……
房内吕琦手腕上盖着一层丝巾,张仲景手指搭在她脉搏上,捋着胡须道:“从脉象来看,夫人境况已经大好,今日老朽为夫人再换一味药,夫人只需按时候服用,不出一年便能恢复如初。”
“要一年才能痊愈?”
旁边的吕布眉头紧锁道:“若是先生依然这般,每月前来复诊换药,需要多长时间痊愈?”
张仲景想了想道:“大约也需要三个月吧。”
吕布闻言顿时有些恼怒道:“既然能三个月痊愈,先生为何抛下小女不管,任由其连绵病榻一年?”
“这话说的……”
张仲景也有些不高兴,淡淡的道:“老朽又非你家私医,更何况分文诊金未取,老朽去往何处,自然是老朽的自由,何来抛下病患之说?
老朽之所以能在许都待如此之久,那是因为临县有小规模疫症发生,老朽在此治疗瘟疫,所以顺便来给夫人诊治。
如今在零陵、贵阳等郡爆发大规模瘟疫,动辄十数万人生死,老朽难道为了医治夫人一人,而舍弃数万人性命?
更何苦夫人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痊愈的时间快慢而已。”
“少废话!”
吕布蛮横的摆摆手道:“吕某不管那什么狗屁瘟疫,十数万人生死。
吕某只知道我女儿还在病中,只要我女儿一天未痊愈,你这郎中就休想离开许都。”
“你……”张仲景气的胡须飞舞,指着吕布浑身哆嗦。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等蛮横无礼的病患家属,“老夫要走,难道你还能杀了老夫不成?”
“你试试看,”吕布冷笑了一下。
吕布毕竟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这阴冷的一笑,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寒。
这时候吕琦在榻上急道:“父亲,张先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父亲怎能如此对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