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闻言睁开了双眸。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随着微风流动的白云,还有从天上飞过的鸟群,嘴角露出了笑容。
“如何不一样?”
吴苋闭着眼睛,嘴角含笑道:“昔日兄长为了吴家,让妾身侍奉君侯……他写信于我说,君侯是这天底下最善战的将军,南征北战,攻必克战必果,同时还是这天下间最博学的名士,年纪轻轻就筹措汉书与汉记的后续,文治武功,皆可算是天下顶尖的。”
刘琦听了有些不好意思。
夸的有点狠,但仔细品品,却发现没什么毛病。
“但是这样的男子,在妾身想来,不过是每日忙于国家大事,要么是常年在外征讨,就算是来了妾身这里,也最多不过是寻求舒适和床榻之欢,与我这样的妇道人家,怕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说到这,吴苋睁开了眼睛,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微笑:“妾身从来没有想过,君侯居然会和我一起种花,一起品茶,一起逗猫……还有在这摇椅上一同仰卧不言,静享这片刻安宁。”
刘琦嗤笑一声,闭着眼睛哼道:“君侯也是人,需要修身养性的……傻姑娘。”
说罢,隔着摇椅,伸手宠溺地轻轻拍了拍吴苋的头。
吴苋抿着嘴偷笑。
“君侯,您过几日是要成婚了么?”
“是。”
“哦。”吴苋的心中有隐隐的有一丝失落,胸口似有一块石头堵着。
“你不去看看热闹么?”刘琦在摇椅上轻轻地晃着,嘴角含笑地问道。
吴苋低落地道:“妾身去干什么?”
“去看一看你的那几个姐妹啊,认一认家门,以后早晚都是要在一块生活的。”
吴苋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一下子回过味来。
她一下子从摇椅上起身,惊喜地道:“君侯这话……何意?”
“什么何意?”刘琦疑惑地皱眉看她:“难道你还能一辈子跟我分着住不成?”
吴苋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低声道:“妾身还以为……君侯不想纳我过门的……”
“从没有不想,只是暂时不能……眼下益州本土豪强反叛接连不断,我若是纳了东州士的族中之女,只怕会惹出更多事情,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坚持很长时间,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待镇西稻再次有守城,南中的蛮族答应行使羁縻之政,豪强之乱平定,那时候,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入刘家的府门了。”
吴苋的双颊红彤彤的。
她轻轻地点头道:“不急,妾身愿意等,别说是三个月半年,就是三五年都等。”
刘琦坐起身,拽着她的手道:“等过府之后,你要帮我种一个比这还要大一倍的花圃。”
吴苋娇羞地额首。
就在这个时候,院落外,张允的声音响起:“伯瑜,有大事!”
刘琦站起身,从躺椅上走到院边。
“什么事?”
“南中的那几位蛮王,包括孟纣,铁象王,兀木扶以祝贺伯瑜你大婚为名,皆亲自前来成都了!”
刘琦闻言笑了。
“这只是借口,这是服软妥协来了,不错,还算是他们有远见,知道该怎么做……看来,南中的事情,基本可以定了,他们目下行到何处了?”
“已经是到了越巂东的边境,越巂郡守刘修,派人前来禀报!”
“派人引他们来成都,一路之上要好生款待,要显示出我们的诚意和礼数,不可亏待了这几位蛮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