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小候爷你是何意思了?”角哀牢的话比往日间冷冽多了。
这时的商鸿阳也冷面非常盯着寒星:“你还当我是大哥吗?”
“这个当然!”寒星心里虽有些儿想法,但十几年的相处还是生了感情的——这十几年商鸿阳可也算是真心对他寒星好过,真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了。
“真的吗?”商鸿阳的话语愈来愈冷发:“那你昨晚可否出营了?你的那两个牙将究竟何处去了?”
“呃?”寒星终于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既是商鸿阳如此说话,那对他昨天夜里所做的事情定是十有**全清楚了。
“冷峰你给老夫进来!”这时的角哀牢也冲帐外边喊了一声,一个军卒随着步了进来:“摘了顶盔!”
顶盔摘去,寒星如遭雷击,一霎时定在了当场,他的眼前,正是他先前的两个守帐牙将之一,先前这个人应该叫何明。这时的何明脖子上缠了很厚的药布,他的眼眸子里尽是憎恨之意:“你不是叫何明吗?”昨晚他寒星下的手还挺重——这可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大哥我无话可说!”
“那行刺之人呢?”商鸿阳冷着脸,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糸?”
“大哥你在小弟身边安插眼线?”寒星紧盯着商鸿阳的视线。
“但我从来没就怀疑过你。”商鸿阳首先移开了视线:“这只是作为一个帝王必要的手段。”
“那行刺之人呢?”这时角哀牢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昨晚他为了这个刺客可是花了大心力的——昨夜他可是连连失利两场啊:“不会是那个赵恒吧?”说着话,身形又往寒星身后的玄无霜闪去。
“站下!”寒星想也不想地就挡在了角哀牢的面前,一股凛冽的罡劲透体而出,且毫不留情地直撞向了扑来的角哀牢,将猝不及防的角哀牢冲了一个趔趄。
站住身形的角哀牢登时就是一阵气血翻涌:“小候爷你要造反不成吗?”角哀牢说着话看向了商鸿阳。
商鸿阳这时却背过了身去:“可是寒星你先负我商鸿阳的——其实我很想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商氏王室一脉,现在活的仅他一人而己:“我原以为你我兄弟能铸一番惊世的霸业来。”
“大哥你可清楚我的身份?”到了这般时候,寒星索性也和盘托了出去。
“已故宰臣大司马皇太保寒公之孙。”
“如此可是你商氏先负我寒家的——”寒星没有惰怒只有痛苦:“想当年我寒家上下可皆是一腔忠勇之血啊!”
“你想复仇?”
“想——我一直将拔食鱼视为主要的仇人。”至于商鸿阳,他寒星纠结了好久——现在他还纠结着,现在就算商鸿阳让他拿刀子捅,他也未必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