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赖黑子单人开车朝八里堡驶来,在朝八里堡拐弯的路口,过去有两百米了,忽然跳出两个汉子,手拿木杈子,张牙舞爪地喊:“你拐弯时撞人了”
赖黑子开门下车,转头看后面,果真有两个汉子扶着一个老人朝车跟前走,老人两腿有伤,走的一瘸一拐。
赖黑子眼光犀利,拐弯的时候有没有人根本逃不脱他眼睛,这三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眼前的两个汉怒冲冲地说:“撞人了还想跑,信不信我一杈子下去让你见阎王爷!”
“不信”赖黑子干净利索地回答。
“什么?”两个汉楞了,他妈的,这是个大傻逼吗,我们两个人还拿武器居然吓不倒?“砸他”其中剃光头穿马夹的那人猛喊,于是,两个人一个举着木杈横扫,另一个兜头狠砸。
当然,打架对赖黑子来说太小菜了,随便踹出去两脚,两个人倒飞出去,两柄杈子也飞到半空,落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
“撞人还敢打人,天底下还有王法吗?”已扶着老者走近的两人急忙伸腿伸拳,赖黑子等他们靠近些,又是两脚,两个汉子像断线风筝,飞出去七八米。
等赖黑子想去看看老者伤的怎么样时,老者早跑出五六米远,看那劲头,根本不象受伤的样子!
这就散了?赖黑子奇怪地看向四周,只有五个人匆忙奔跑的背影!他站了一会,五个人影消失不见,也没有人再来找他麻烦!
他到杨新华家,说给杨新华听,杨新华奇怪地说:“居然有这种事?我们有很多客户往来八里堡,不彻底制止这种现象,任其泛滥,肯定对我们不利。”
杨新华知道季所长值初一的班,摸起电话喊来,季所听说在他地牌有人敢公开敲诈,带着一肚子火出去,到中午吃饭时,果然押着五个人来,赖黑子辨认无误,季所长恶狠狠地吩咐几个手下:“先蹲在所里几天,初六上班后送上县局,大春节的不让老子安稳,搞个什么诈骗,老子绝对照顾你们,每人不让你们蹲个三年,老子不姓季!”
手下把五个人押走,季所长留下来吃饭,他不问多少菜,看清楚杨新华的饭桌下放了一箱茅台,他最爱的酱香型白酒,现在有酱香型的祖宗在此,他无论如何是走不动的。
过年时给礼芬发两百块奖金,礼芬用它给爹娘和公婆送节礼,依然在杨新华家过年,礼芬抱孩子,杨金枝极快地收拾出一桌菜。
杨新华前一年给杨书记送节礼,根本不理不睬,今年更是遭遇困难,杨书记躲在屋里不出,只有妈小心谨慎地跟他说两句话。
无论结局什么样,杨新华都要送,他是从这个家长大的,欠着恩情呢。
杨金枝从头到尾看到了,但杨金枝坚强着,她心里可能千万遍疼杨新华,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似乎是杨新华在她家受的苦越多,她越珍惜他!
季所长看菜上齐,等不及,吆喝着杨新华与赖黑子入坐,杨新华端着茶杯刚刚要坐,小民警跑来喊说:“有二三十口子人拿着工具闯进派出所,他们声称什么凭什么撞人的无罪,被撞的反而进来蹲,要所长给个说法。”
季所长酒杯都要端起,心里那个火啊,恨恨地朝桌上一顿,给杨新华说:“你俩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赶到派出所,打眼扫一遍乱七八糟说话的人群,威严地说:“选出两个领头人到办公室跟我谈。”
选出的两人岁数大些,不太自然地走进办公室,季所让两坐下,猛地一拍办公桌说:“谁给你们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干坑蒙拐骗之事,还敢到派出所闹腾,你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抓了送上县城监狱,谁反思好了,让谁出来?”
他拍桌时太突然,办公室的门没关,不仅刚坐下的两人吓的差点站起来,外面围着的人也都吓一跳!
“他妈的,八里堡村正在工业化,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客人到这里谈生意,办事情,你们这种搞法,简直就是一泡唐鸡屎坏了满缸酱,被抓的几人,必须严惩,把丑事按在盟芽状态。给你们十分钟时间,门口的人给我散开,不散开的跟他们同罪。”
不等他们说一句话,季所长所说所为已经威胁到每个人,他们私下商议一会,气势汹的阵势,竟然真在十分钟内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