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
“我记得你。”他以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与来访者结合的魔人李多。”
“来访者?”我迅速意识到了他指的是什么,攻击的力度更加粗暴了,“你对它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过是在白驹的实验室里见过那头怪兽而已。那个可恨的家伙为了研究那头怪兽甚至叛出了安全局,到底是为了何种研究而不惜如此代价,我总得了解了解,最好是将其抢夺过来,好叫他悔恨。所以在五年前,我带着前夜的恶魔术士队伍袭击了他的实验室。”他发出了阴沉的笑声,“但在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之后,我就直接放弃了。”
我感觉他吐露的信息正在触及某个真相,某个我求而不得的真相,“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告诉我,你把那头怪兽当成了什么?有着柔软**的爱人?喜食人肉的魔物?但凡了解过它那邪恶至极的真相,连恶魔信徒都要忍不住皈依帝。”他说,“而你居然连那种东西都拥抱,甚至还用自己的身体接受了它的毒素和诅咒。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你对于它一无所知,就连我这样的人都要为你的命运感到可悲啊。”
“给我说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脑浆逐渐地炽热了起来。
他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我就是喜欢把话只说一半让无知的人头痛,你不服的话就来打死我吧。”
“是吗?”我冷静了下来,“那就死吧。”
无论他知道什么,只要把他杀了,将其记忆收为己有,也就全部明朗了。
我再次将大量的灵性积蓄在了塞壬之刃里,并且用“战斗隐藏”的本领隐藏住自己出手前的征兆。与尉迟不同,狂信徒还没有见识过我这招,无法产生针对性地觉察。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狂信徒的身发出了淡淡的灵性波动。
我认得出来这股灵性波动是什么,他是想要再次使用“返程”逃走!
但是,这是我又一次面对同样的招数了。就如同青鸟说过的那样,别以为第二次还能以相同的方式逃跑。在他使用出这招之前,我就已经凭借着自己只有在战斗中才会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觉察力预知到了他的动向。我抓住了他分心使用“返程”的空档,放出了全力的刀罡。
狂信徒或许有在戒备我以其他的方式阻止他的“返程”,也或许已经做好了种种的对策。但是,当我这一发毫无征兆的刀罡释放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做出及时的应对。看得出来他有躲闪的动作,然而靛蓝色的刀罡就像是斜射的瀑布一样淹没了他大半边的身体,连同他身后的地板和天花板一同撕烂摧毁。他的血肉就像是落入了绞肉机一样,转眼间就在力量的洪流之中被切割被绞碎,而剩余小半边的身体则无力地摔落在了地,接着化为泡影,像梦一样消散了。
他果然用了梦幻不死身,不过在塞壬之刃的力量下,就算是梦幻不死身也会死去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在我用塞壬之刃斩杀他的瞬间,我无比强烈地感受到了一股奇妙而又陌生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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