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妄想设定吗?监视者,还有皮囊?”我一边在心中处理这些信息量极大又真假不明的话语,一边追问,“你是想说这具小女孩的身体不是你真正的外貌吗?”
她诧异道:“小女孩的身体?这不是阮文竹的身体吗?”
阮文竹是当年失踪的前桌的名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但话说回来,她的脸与前桌那么相似,即使与前桌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性,我也能够接受。
“奇怪,我应该会以阮文竹这个角色参与你的梦境才对,是哪里出错了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在你看来,我不是阮文竹吗?”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以前同学的名字”我说,“难道你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吗?”
“抱歉,我对这个梦境的觉察力相当有限,看不清楚自己。而且,我的灵体已经损坏到了几乎只余回响的地步,无法操纵灵性对梦境施加更多影响。像这样清楚地与你对话都算是奇迹了,或许是因为这里是梦吧。”她的发言依然充满了令人费解的味道,“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是你的伙伴,是为了帮助你而冒险来到此地的。无论出现何种情况,我都会永远坚定地站在你的身边,为你倾尽所有的力量。”
“你这么卖力地要求我相信你,反而叫我怀疑你。”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戒心,“而且,你的每一句话都缺乏可信度,除非你能够拿出证据来。”
她沉默了。
片刻后,她说:“如果你无法相信这个世界是自己的梦,就先以假设的态度试试看吧。”
“假设?”
“对,假设。就当我是个犯了幼稚病的小孩,而你则是无可奈何奉陪我的大人。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但不妨先假设我说的是真的。”她说,“不过就算是以假设的口吻,我也无法透露过多。一旦说出了某些关键信息,就会被监视者锁定到具体位置。我之所以会把休眠地点选择在这片有着迷失之力的山林里,就是为了逃避那个监视者。”
我想,如果只是假设,那么稍微奉陪她的主张也没什么。
我也好奇她会吐出哪些诡辩。
“你好像相当避讳这个监视者,但是,假设你说的都是实话,监视者无非就是青乌了吧。”我对假设二字用了重音,并且小小地试探了她。
“乌?不是鸟吗?”她疑惑道,“这么快就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我知道她对你做过很多接触,是在当时暴露出了某些破绽吗?”
她果然知道青鸟的存在,同时也认定我接触过青鸟。而问题在于,“这次”的我从来没有与青鸟产生过任何人际关系,身处此地的她也没有条件知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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