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一听见楚琛的声音,再看他那隐忍着发怒的眼神,这才连忙跪下。
然而,地上有瓷器的碎片月月似乎没有看见,这一跪下去,只听见咯吱一声,然后她的脸色一变,栽到一侧,闷哼一声,面容楚楚可怜。
“世、世子,是、是我不好!”
月月说完,柔弱的脸上带着一抹惶然,而自己的表情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碎。
尤其是地上鲜血染开,更是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同情和心疼。
张婶定定的看着月月,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楚琛确认了一眼画卷内的画像完好无损,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等他目光斜到月月的身上时,这才看见她跪在破碎的瓷器上,而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地上也被血迹浸染。
他眼神幽然一暗,从月月那虚弱却倔强着跪在那的神情之中看见了一抹坚决。
那一抹坚决让他的心莫名的一软。
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在不远处的柜台里,他这才大步的走向月月的身边。
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月月的身子却有些摇晃,不知道是不是膝盖受损的缘故,她竟然站立不稳,直直的向着一侧栽去。
楚琛顺手扶住她。
张婶心里暗暗道:“不好!”
然后侧立站在那,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等着楚琛问罪。
果不其然,楚琛扫了一眼张婶,这才缓缓道:“你可知道月月才来,就让她来做这些事情,出了事儿你担待?”
这句话的用意很深,张婶一时错愕。
出了事儿,是这亭楼出了事儿,还是这个月月出了事?
当然,打扫一个并不是很脏的亭楼就能出这么大事儿的怕是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张婶知道自己是逃不开罪责的,倒是恭然的垂头:“世子,是老奴的疏忽,请世子治罪!”
楚琛眯着眼睛,他怀里虚弱的月月却轻声开口:“世、世子……是,是月月不好,不关、不关张婶的事,要怪就怪月月吧!”
楚琛觑了她一眼,这才看向张婶:“现在立即将此处收拾干净,然后去领罚。”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楚琛便伸手将月月抱起,然后大步的向外走去。
很快,就有丫鬟前来帮助张婶打扫,这张婶是楚王妃的心腹,她一直照顾楚琛十来年了,做事儿很懂得分寸的,丫鬟们都赶忙的前来帮助她。
张婶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深沉。
“张婶,这件事不怪您,我们都知道。”几个丫鬟为张婶抱不平,毕竟跟在张婶身边,她们还都未曾出过什么差错呢。
今日这说到底,是那个才进来的小乞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张婶收回目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缓道:“这件事是我的错。”
大家都不解的看向张婶,张婶却是目光之中满是沉默,好半晌这才喃喃道:“我张婶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运筹帷幄、有心机的姑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都明白这张婶说的是新来的月月。
不过她们对张婶的话也是深信不疑的。
毕竟张婶做事一向是很公明的。